一个星期前,青梅竹马的好朋友隔空传音给我,想预约我。
她 : 娟姐,刚刚用公司座机给你打电话,你大忙人没接电话,想问问你下个星期天有没时间?
我 : 我一接电话你就挂了,明天有约了,下个星期天可以
她 : 谁让你是大忙人,我想去看医生,所以想带上你,可以吗
我 : 行吧,去哪个医院?你预约了吗?
她 : 去三九脑科医院,不用预约,到了挂号就好
我 : OK
我跟她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睡一张床,一起嘻哈,一起打闹,亲如姐妹。我这个姐妹,工作已有6,7年光景,不过她好像还是长不大的样子,无论是思想上,还是外貌上,都像孩子一样。
她,91年,比我大一岁。我,92年,还在读书。
她对我很好,有时候她会给我买衣服,每年过年都会给发我利是。
她如何对我,我会加倍奉还她。
随着时间流逝,我也渐渐长大,独立、懂事。在我眼里,她更像小妹妹,需要我照顾。所以不管她有什么事儿,我都会竭尽所能帮她。
前一晚便约好第二天碰面时间,时间是早上9点,这意味着我要早早地起床,不能睡懒觉有点很不爽,而且前一天晚上,我还去跑了4公里,有点累成狗,我的懒觉……就这样没了。
anyway,我如约而至,早餐来不及吃,匆匆出门,她给我买了早餐,这妹纸真是贴心小棉袄,还给我带了凉茶。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我们俩在公交车上狼吞虎咽地吃早餐,幸好车上仅有寥寥几人,所以我们猥琐的行为没有众多人造成影响。还没吃完,就预告到站,我俩更加狼吞虎咽地拼命吃,还没吃完就下站到医院。在车上我们有胆子吃,在医院我们可不敢放肆,所以乖乖地在外面吃完擦干嘴巴抹净手才进去挂号。
挂号不用排队还算方便顺利,一路有护士姐姐指引,方便至极。话说,护士姐姐长得还不赖,粉粉嫩嫩,态度也蛮好。淡淡的、恰到好处的妆容,让人看起来舒服,真是赏心悦目,看到差点让我流口水,忘乎所以了。哦,对了,我是♀的,可是我也会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的啊。看完主任医生,交完钱,3300块,对于我们农村出来的大城市奋斗的孩儿来说,3300块不是小钱,对于我这个学生来说,更加不用扯蛋了。叫兽医生说,要住院,24小时。
医生说,她要做脑电图,24小时不能下床,这就要意味着我要24小时stand by,服侍我们的贴心小棉袄24小时,不离不弃。更重要的是,手机要关机,不能玩手机,更更重要的是,不能充电。一切有关手机的活儿,只能在走廊里发生。没书看,没东西玩,没事情坐,没人聊,不可以运动,手机对于我来说,比我男朋友还重要好吗?哦,对了,我没男朋友。虽然我帅,但是没人爱。
住院房是双人房,同房的是一对兄弟,弟弟照顾哥哥,他俩人都很好,有什么情况都会互相帮助。一天下来,除了买些吃的用的东西,开开家属会,打饭,其他没事做。刚开始很抗拒医院这环境,这气氛,这气味,不适应,与世隔绝,度日如年,种种不喜欢。什么都不能做,没胃口不想吃饭,不想看电视,连厕所都不想上,只想玩手机来遗忘时间和空间。电视不能太大声,等于无声电视,他俩病人累了就睡觉,我呢,就在门口走廊,一边玩手机,一边看门。据说,医院偷窃情况严重,所以我不能松懈,必须打好12分精神。
同楼层好多病人的家属,一个病人有一个以上的家属,走廊上家属来来往往,我时而玩微信刷知乎看简书,时而观察看看他们。病人有男女老少,家属悉心照料着,脸上忧忧愁愁,看见让人怜之悯之心疼之。
有一个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一个5,6岁的小男孩,检查完毕摘掉设备,强力胶水沾着头发,他妈妈洗的时候可能用力了些,额头被弄破皮了,他咿呀咿呀地哭了起来,那么可爱的一个小男孩,就连他哭都觉得好可爱,竟然会得这种病,想想就心酸。
还有一个对面房的病人家属,是一位母亲,她不会说普通话,只会说粤语,我给她做翻译,有事没事就跟她坐在走廊里聊天,打发下时间。跟她聊天的时候,一位病人家属在走廊里讲电话,讲着讲着就哭了起来,其实我们都知道她因什么而哭,这时一位医生看见便安慰了一下,随后我给她递上纸巾。
才知道,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坐在漆黑的走廊里,写着这些文字,让它们来陪我度过这段时间。
夜了,就写这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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