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菜,一段不了情
今天的饭桌上,荤菜颇多,素菜也要放肉片炒着吃。要是有一盘野菜,也算是奢侈品了。可对于60代末期的农村女孩来说,从小到大,对野菜应该不陌生,像我,与野菜还有一段不了情。
野菜中的胡萝卜是我最早的记忆。记得,六岁那年的深秋时节,在瑟瑟秋风中,我与小伙伴们挎着小竹篮,用小锄头在田野里刨胡萝卜。萝卜樱浓郁而芬芳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使人总想深深吸一口气。胡萝卜洗干净生吃也别有一番独特的风味——清脆、香甜、可口。
野菜,一段不了情少年时代,挖野菜是每个女孩都做过的事。野菜可以喂猪,喂牛,有的也可以做泡菜给人吃。像马兰头和荠菜还可以炒着吃呢!每当我与同伴们一挎上竹篮,走在陌上,便唱道:“荠菜马兰头,姐姐嫁在后门头。”“三月三,荠菜当灵丹!”……
野菜,一段不了情记得,90年代初期的春天,每当雨过天晴时,我与邻居王老师在油菜田沟挖野生小小蒜。说“挖”,其实是“拔”。那野蒜像野草一样疯长,叶子嫩而绿,足有一尺多长,长得胖胖的。可能是由于长时间没下雨,又加上是沙地,不蓄水,雨后天晴,我们只管像拔鸡毛一样拔,再抖一抖,连小细的土都掉下来了,只漏出一根根白白嫩嫩的蒜苗,蒜头差不多有小元宵一样大,可爱极了。我将它们整整齐齐放在篮子里,白白的茎,绿油油的叶子,好看得很。晚上我在灯下简单摘除黄叶,再把叶稍剪去;然后到井边打水洗干净;一把一把绕起来放到坛子里铺平,撒上少许盐,再铺一层,再撒上盐,直到坛子满,压上一块干净的鹅卵石,封上坛罐口。两个星期后,取一把出来切碎,蒸熟了,挤出水汁,放点荤素油,吃起来又香又下饭。小小蒜降高血脂。
野菜,一段不了情 野菜,一段不了情再有就是荠菜。更是让我无法忘怀。
2011年春天,我和我的同学红在六安毛坦厂陪读。整个三月的下午,只要不下雨,我和她都在人家的菜园里,山沟沟的小河边,人家阴暗的潮湿的院墙边挖荠菜。《西湖游览志》云:“三月三日男女皆戴荠菜花。”谚语云:“三春戴荠花,桃李羞繁华。”顾禄的《清嘉录》上亦说,“荠菜花俗呼野菜花,因谚有三日三,蚂蚁上灶山之语。三日人家皆以菜花置灶陉上,以厌虫蚁。”话虽这么说,但我们却不理会这些事情,只是挑来做各种荠菜美食。比如包荠菜饺子,用荠菜下面条,炒鸡蛋或凉拌,味道都不错。
野菜,一段不了情 野菜,一段不了情 野菜,一段不了情还有一种野菜就属紫草了。能吃的一种野菜。又叫紫云英。每年秋天,播种田内,用作肥料,是一种很被视见的植物,但取其嫩茎炒着吃,味颇鲜美,就像今天的豌豆苗。紫草春天开花,花紫红白相间,数十亩接连不断,一片锦绣,如铺着华美的地毯,非常好看。花朵形状似蝴蝶,我们女孩子尤为喜欢它。日本《俳句大辞典》云:“此草与蒲公英是习见的东西,从幼年时便已熟识,在女人里边,不曾采过紫云英的人,恐怕未必有罢。”
野菜,一段不了情 野菜,一段不了情 野菜,一段不了情记得,小时候特别贪玩,每次出去割牛草,只割半篮子,忍不住与同伴们躲在油菜田或麦田沟里,打扑克牌“五星带团长”。等天黑了,就忍不住在紫草田里打滚,就偷割人家生产队的紫草,篮子满了,再铺上牛草当幌子,扛到队长跟前不用称就过关了,然后送到老牛面前,看着牛儿大口大口的嚼着,开心极了。
野菜,越来越少了,但对野菜的情感越来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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