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一个人沿着路灯回宿舍,树影扫过橘色的路灯,微凉。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刚刚最后一次去教室,把整理的学习资料拷贝到U盘里,那是这几个月的成果,或许以后用得到,或许以后再也用不到,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
这两天每次凑巧碰到同班的同学,他们都会问我同一句话,你怎么还没走啊,他们可能觉得拿到了offer,就马上要走了。我只能告诉他们,快了,过两天就走,因为在办一些手续。
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女生,跟我发消息说舍不得我走,这一别,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我很感动,虽然我们不过认识了两个月,但彼此也算熟识了,有些人真的一转身就再也见不到了,真心的祝她安好。
天越来越凉了,趁着还没开始工作的时候,就最后享受一下安逸吧,一个人坐在湖边的凳子上,天上偶尔有一两朵云路过歇歇脚。
秋季,带着些凛冽和寒冷,老墙角落里,还有黄灿灿的菊花,不由想起郑思肖的两句诗,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跟一个朋友聊天,她说最近总是失眠,凌晨三四点才睡着,头发也掉了很多 如果今晚再睡不着,她就要开始吃安眠药了。我问她因为什么呢,她说工作 ,压力 ,人生,未来。
大四的我们,很多问题都想不明白,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能力还不够 ,却又想看透很多事情,但又无从下手。
我告诉她深夜无答案,晚上不要去想那么多,等到思路清晰的时候或许好一点儿 ,其实我能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曾经一度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哪怕现在我也不能明确自己的方向。
那时候的我会觉得自己很差劲儿,但思前想后仍然没有任何结果,现状没有任何改变,好像自己一直在落荒而逃。
有一句歌词深得我心,我想我应该是一朵死去的花,不然怎么就盛开不了呢
那种感觉我并没有向别人诉说,而是紧紧地把自己包裹起来,慢慢化解,一方面不想给别人传递负能量,另一方面说了也不一定有人懂。
亚当.斯密也曾在《道德情操论》里写到:“强烈地表达那些源于身体某处处境或意向的激情,都是不合宜的,因为被表达的对象并不具有与你相同的意向,不能指望他们对这些激情产生同感。
人都生而渴望被理解,向往被关怀,可同样,人都生来孤独,即使身体上可以相互依赖,而触摸不到的内心深处却都有一个孤独的灵魂。
我在想到底到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随便地就开始……无论怎样,我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生活还是要继续 。
前段时间,和一个朋友一起去打印简历,走在路上,她对我讲,越来越不想长大,小时候真好啊,我听后对她讲,可是我们是长大后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呀,小时候的我们还特别想长大呢。她听后也笑了,有些事情经历过才知道。
因为就要去实习,所以有很多东西要提前寄走,因为这儿比较偏僻,所以我们都是提前给快递员说好让他在大门口等着,他问我什么时候有空,我说中午吧,他说,那我中午过来, 我说,好的,谢谢,他说,我应该的。
中午的时候,去寄件的人有好几个,都是那种大包的行李,有人想要便宜一点儿,不过他说体积多少,重量多少是什么价钱,都是公司规定好的,也不是他说了算的。如果他算错了,到时候公司打包发现了,他也是要扣工资的。一个包裹他也挣不了多少钱。
大家都挺不容易的,每天早上我都能看到环卫工人正在打扫着垃圾,卖红薯的小贩在冷风中叫卖着,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我们都在过着各自的生活。
生活从来不容易,或许我们所谓的艰苦和委屈,其实不过是最普通的生活,想到这里,我释然了。
如今,我已不奢望自己是一朵花,也不再去想象会不会盛开,只希望坠入泥土,慢慢长成一棵大树,或许时间需要很久很久,不过我已不再心急。
前几日某个读者问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更文 ,我说最近比较忙,现在觉得忙什么是借口,时间挤的话总会有的。
这是一个新的开始,我只想把日常的故事写下来,让时光轻缓些,让过路的人知道这里还有个你,还有个我,还有很多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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