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儆鸡

文/阳光雨露

古有杀鸡儆猴之说，现有我亲身经历杀鸡儆鸡之新创，现将此经历详述如下。

首先最为一个女人，一个新时代的家庭妇女，我是没有什么可以做不了的，不过像杀鸡宰羊这类带点血腥味道的事情女人家做起来还是煞费功夫的，我这次是属于赶鸭子上架那一类，老公不在家，母亲也不在身边，之前这活都由他们承担。在我小的时候我是作为一个旁观客看过不少杀鸡的活，那时都是奶奶亲自操作，我最爱帮奶奶拔鸡毛，那时候的鸡内脏和鸡肠子都舍不得扔掉，我就最爱看奶奶翻鸡肠子，用筷子翻开然后一遍遍冲洗直到没有味道为止。也许是有小时候的经历以至于我现在不太害怕硬生生的杀戮，所以轮到我亲自动手也不觉得害怕，只是那种过程一度让我十分难过。

我杀的是一只有问题的母鸡。那天特别冷到处飘着细碎的小雪花，我想它一定是冻着了，全身只哆嗦喉咙直喘气，经常听长辈们说动物要活杀才能吃，要不是担心它活不下去我是不会早杀的。我先烧几瓶开水准备好，随即去栅栏一把拎起它，它显得虚弱不堪，完全没有太多的力气挣扎开来，其它鸡子吓得一阵胡乱扑通，一阵乱飞乱跳，眼神流露出惊恐，它们扯起嗓门互相呼唤。看着它们害怕惊慌的模样，我的心有几分不忍，它们似乎觉察出同伴的下场，一半出自内心的恐惧，一半可能出于对同伴的怜悯，考虑到这些，我把鸡拎起到另一间封闭的屋子里。我学着奶奶的模样把正对鸡脖子的一簇毛拔掉，露出白花花的脖子，那里面是气管，拿出菜刀一下子划过去只划出一条小口子，也看不见血流出来，只见鸡子腿紧缩了一下微微颤动。我立即又划第二刀，这次我比之前用力一些，只见一股鲜血从气管冒出来，我趁着手劲儿一直划，生怕往日的情景再次出现（奶奶刚杀的鸡放下它立马挣扎着跑起来）。整个过程中它一直没有大的动作，放下刀把它丢进盆里亦没有我想象的奔跑，唯一看见的就是它仍不停地缩脚和鸡头微微颤动，我想用事先准备的热水直接烫了处理鸡毛，提起水瓶又放下，我实在于心不忍，想着它也是一个活生生的命啊。

我等，等了约五分钟它仍然在动，我每等一分钟心里就多出一份愧疚感。上班时间急迫，我亦不再考虑其他，提起开水瓶就此倒入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