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爷爷讲故事〉－高头大马
文/阿凡
爷爷在世的时候，给我讲了许多故事，我现在能记住的非常少，那时太小，童年的很多人和事已经忘却了，留在脑子里的永远也忘不了。
和爷爷腻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时光。有糖吃，还有故事听。
“以前啊，当兵的都是爷，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军装，手里还拿着枪，啪啪啪的往天上打子弹，耳朵都震聋了！他们排着队就进村了。”很多时候都是我央求爷爷讲一个，他挺不耐烦的，他待见哥哥多一些，不过也不腻烦我。央求没多大会儿，他就讲了。
“当兵的进了村，叫来了村长。‘把村里的劳力们都给我叫出来！’一个兵对村长吆喝到。没多大会儿，男人们都出来了。站在村长身后。士兵就把他们都带走了，谁不走就挨枪子儿。有的兵偷偷跑到家里，把女人都糟蹋了。还有个当官的，马背上拖着个女人，一起走了。”我只是躲在爷爷怀里，认真听着。
呲溜一声，爷爷深深的抽了一口烟，把烟雾吐到我脸上，呛得我咳咳咳嗽，跑开了。跑到奶奶边儿，哭着告爷爷的状，奶奶就骂爷爷。被骂过后的爷爷老实多了，我又跑回去，钻进他怀里。
“爷爷，你见过骑高头大马的兵吗？”
“没有”他又抽了一口烟，把烟雾吐到了一边儿，看着远方。
我从爷爷手里夺去了烟杆，替他装了一袋烟，递给他。
“嗯，好孙子，中用了！”我再怎么问他，也不说高头大马的故事了。
2019.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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