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大河】第一部结束了,一代人的改革看起来像是成功了。雷东宝带富了一整个村;宋运辉紧握技术理想,成了全厂的英雄,有妻有女,也是人生的赢家;董子健是我来追这部剧的原因,小杨巡是大部分人的缩影,他没有过硬的才华,也没有披肝沥胆的兄弟,靠着一腔孤勇不体面地死磕着……萍萍,永远都会很美。
当树长出叶子之前,我大概可以判断过去的一年里它长大了多少,可当它在接下去三年或五年或更多枝繁叶茂的岁月里,我分不清它的年纪,因为它在我眼里没变化了。也许它在说最近刚交了个新来的雀儿友,或是朝东的树叶掉的有点多,在担忧自己的健康……可我无法听懂它,即便之前有机会可以注意到,也终归是错过了。
再说猫,我喜欢猫。即便对它很抱歉,也还是喜欢,仗着它不会拒绝而喜欢。喜欢猫大概是从喜欢画猫开始的,最近还喜欢画熊,画鹿,画有着龙尾巴的鱼……他们和猫一样,虽然在这个世界里有自己的符号,可他们存在的价值是“附加”的。他备受供养,他流落街头,他无所事事熟睡正酣,他自力更生横死巷口……
早上看介绍故宫的纪录片,有一处院落,是乾隆为自己养老准备的。即便通达如当今天下,我还是想象不到那些富贵达人的生活状态,所以无从对比。纪录片里还有一间接着一间的实验室,取名“文物医院”,细腻精巧的人类服侍着百年前的金樽玉器,奉以信仰。
有句话说,“当你无聊发呆的时候不要有罪恶感,也许工作比无所事事对这个世界的危害更大。”
雷东宝对小杨巡说,“你正正经经说话,我才当你是个人。”
前段时间,省药械平台调整配送关系,那几天,我几乎用完了这辈子的拨号额度。听着领导的教诲,一步一步地向厂家确认点配关系。这只是一件小事,和杨巡说的“点头哈腰”、“不被尊重”是两个维度的事情,可我还是被隐约的不平等困扰。
还有一件更小的事情,之前在学校组织小组活动,组长在聊天群里询问大家的意见,同寝室玩游戏的同学深夜大战,无暇顾及。第二天大家跑活动的时候就在宿舍睡觉,为下一晚的战斗补眠。后来组长亲自上门,让缺席的同学在报到表上签名。
结局是,那个同学被叫醒很不爽,把组长骂跑了;组长交了缺少成员的报道表,她认真准备参与的活动没有得到任何表扬。
有人让她自己把名字签全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吗?她怎么说的我不知道,可她是那么做的。
差不多的分数线进的一个班级,有人自律,有人潇洒,有人任性,都是成长中的人。这里不谈善恶,法律约束不了这些,可总有地方不对吧?大人爱说这些都是生活的真相,你不得不服。
这大概是人的物理属性不同。人爱给所有生物分类标价,对人类有好处的就叫“益虫”,威胁到人类的就叫“害虫”,越有益越罕有的就标以高价,趋之若鹜。从海洋到高原,从赤道到极地,等级分明。
你是一个怎样的人,就会看怎样的书,听怎样的歌,说怎样的话,写怎样的字,做怎样的事。
戒备森严的阶级制度,我们无从躲避。只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问心无愧,才不枉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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