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辆熟悉的自行车响铃后刹住,在家门口停下来,尤米和兄弟姐妹们兴高采烈地跑出去,从爷爷手上接过豆浆油条……一口油条香脆,一口豆浆浓郁,或者把油条泡进豆浆,都觉得特别满足……这便是尤米心中对豆浆油条的初印象。
在尤米的记忆中,爷爷总是第一个起床,首先在庭院里简单做了几个早操,然后就踩着单车出去买菜了,一般这个时间家里其他人都还在睡梦里。尤米的爷爷买菜时,有时就是这样,给尤米及兄弟姐妹们买来了豆浆油条。尤米常常想,当时对爷爷带来豆浆油条的期待,应该就是早起的支撑力量。
尤米爷爷是村里教六年级的语文老师;打小起,尤米就经常跑去学校,高年级的哥哥姐姐们便带着她在操场上玩,直到爷爷教完课,一般就到中午了。这时,尤米坐上爷爷的单车后座椅,让爷爷骑车载回家吃午饭。路上,爷爷有时会哼起小曲,还不忘打趣自己,待会一不小心就被当成疯子;尤米听到爷爷这么说,顿时哈哈大笑。从学校到家里骑单车5分钟不到的距离,偶尔会碰到熟人,此时尤米爷爷都会停下车来,跟熟人寒暄几句。
尤米曾就站在六年级教室门口,听着爷爷给同学们教课,当时觉得爷爷教课富含感情,形象描述,生动讲解。爷爷的这个特长也体现在平常生活里。家里的大门白天是敞开着的,左邻右里经过,不管多忙,都会先进来家里喝茶聊天一会儿。爷爷负责倒茶和讲故事,故事讲到精彩之处,甚至吸引来了又一批的邻里,以及窝在房间里的尤米及兄弟姐妹们。尤米和兄弟姐妹们“转移阵地”,趴在茶几桌上,专注地听着爷爷讲那生动的故事,露着似懂非懂的表情……
在尤米的记忆中,爷爷喜欢在家人都睡着的时候,认真地备课,尤米觉得,或许那时是爷爷最有灵感,思路最清晰的时候;爷爷还会修理钟表,依然是夜深人静,尤米至今都记得,总是在某个夜晚一觉醒来,发现爷爷的台灯还亮着,走过去看的时候,爷爷抬起头微微笑,一只眼睛还夹着一个放大镜呢……爷爷还有另一个小爱好,便是有空的时候搓几盘麻将,小赌怡情,小赚之后,爷爷会开心地说,明天给你们买豆浆油条……
…………
豆浆油条,当今的,尤米总觉得少了一点味道,一点小时候的味道,一点爷爷富含疼爱的味道,一点回不去的味道……最初的印象之美,已无法被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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