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缺失,认知失调,加上一些闲情遐思,我们所感知的世界多少有些迷幻或颠倒。
如果我不再妄念不断、浮想联翩,而是只管不计得失的去关爱和付出,我想我终有一天会和纪伯伦一样,把美当成信仰。
如果我不再懒惰,而是只管辛勤劳作,我大概也会和托尔斯泰一样,最终在劳动人民中发现真理。
这是一篇老日记,是前一阵学习佛学而作下的一点心得。当时想,大道理谁都会讲,而佛又与信仰有关,若是谬言,便罪过了,故而没有公开。可今天一看,我仍然自觉说得有些在理。
发表出来,如果能引起您的一些共鸣,那也不失为一乐事,若是碍了您的视听,望海涵,您大可不必在意,应无所住嘛。
学佛时,加法做多了,不防做做减法(一)
之前总是怀着一份崇敬、信仰、神往的“分别心”去探知佛理。经典中对佛陀、禅师、涅槃、法会的神化为佛门骗来了不少的信众,对于宗教的生存和发展来说,这是有利的。但是,这份神化却成了研究佛理的迷障,好在,“无我”、“空”、“清净”等诸多佛理时刻提醒我们“应无所住”,所以“神化”既是迷障,也是考验。
(二)
“神化”为“佛理的真知灼见”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使之变得更具魅力和生存力。佛教能在中国开枝散叶,佛理能与儒学、道学等融通,离不开中华文化的包容,但不同于通常的异族文化会被中华文化所吸收一样(朱子理学、王阳明心学也许是儒学针对佛学收编的尝试也未可知),佛学能在中国始终保有一席之地,离不开它“宗教”、“神秘”的一面。在现在,由于信仰缺失,传统文化断流,具备宗教、哲学等多重属性的佛学似乎变得更为受宠。
(三)
佛理中“空”、“无常”、“佛说XX,即非XX,是名XX”类的概念堪称三观中的黑洞,似乎是超越一切、包容一切的形而上学式的认知逻辑。佛教典籍卷帙浩繁,理论分门别类,总能让你从中找到一个勇猛精进的理由。“常乐我净”的涅槃之境真实存在吗?真相如何,也许只有佛陀本人清楚,而如果他有现代的科学观和认知背景呢?他会不会觉得那其实只是某种似空非空的神秘体验?
(四)
六祖后重《金刚经》,金刚经重“空”。抛开“空”可能被历史过分解释的成分,以及“空”本身存在于认知(维度、角度、广度等)上的思辨,把“空”比作是历尽千辛万苦后的“荣辱不惊”、“从心所欲而不逾矩”似乎也挺合适,千辛万苦的历练对应渐修。而某些人天资聪颖,慧根深厚,一朝悟道当然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此时“渐修”、“顿修”说的都是三观的转变,转变的快慢自然因人而异。
(五)
我们常在“有”上烦恼,但当我们看了两本佛典,我们可能又会在“空”上烦恼。“我”、“空”这些认知上的黑洞吸引了我们太多的注意力,以至于我们常常因此忘了学佛的初衷——往小了说,修身养性,往大了说,涅槃。不否认,谈“我”、谈“空”是快速提高认知、思辨能力的懒人法门,但是这类形而上学式的问题,水很深,驾驭不当,容易覆舟,佛陀况且对一些终极问题悬置不论,只因法如阀喻,我们的目的不是探究天理,而是心无所住,终达摆脱轮回。
(六)
佛法是法,是“涅槃”的方法,实在是不适合由此生出后来的佛教。宗教是大众的,世俗的,不只是僧团的,宗教要为天下人某福利,而不是一群人与世隔绝、修仙练道(我想这也是佛教和道教不同于基督教等而常逢团灭的原因吧)。佛陀对终极问题悬置不论,为佛门设置门槛(比如男性、出家),不知道有没有多少是因为出于一点对佛法这种“世俗化”的担忧。
(七)
就信佛而言,“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认为才是一个信徒应该做的,因为信众需要的不是真理,而是心灵的归属。就学佛而言,融会百家之说,理性的批判,方能有所收获。至于“涅槃”,别太较真,佛陀也说"应无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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