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有点阴,阴天的好处是没那么热,但今天却是开资关键的一天,这种天气是不是要预示点什么。
我是在争吵声中醒来的。争吵成了家常便饭,好像一天不吵这个工程就进行不下去似的。很多时候,我都听麻木了,但那一个比一个还大的嗓门,不听都不行。我只能睁开眼,被动地听他们争吵。
“卧槽,老刘你也太黑了吧。昨晚打夜班打到半夜,你今天一大早就喊我们干活。你比周扒皮还周。”小平头的大嗓门。
“就是,就是。”很多人附和。
“你们不用吵吵,我昨天就说过了,这几天干活,一天就能挣差不多三个功。谁要是不愿意挣完全可以不干,我没逼着谁。”老刘理直气壮地说。
大伙听了,瞬间熄火了。这怎么争论?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无奈的众人收拾收拾都出去干活了。
我也赶紧起来,到了工地一看,冷冷清清。除了混凝土工就只有大约一半的钢筋工,木工好像一个都没看到。我转身往木工宿舍走去,只见他们躺的躺,睡的睡。木工班长见我在门口,就出来了。
“你们木工今天不干活了吗?”我问了一句。
“甲方不是答应今天给钱吗?兄弟现在就等着给钱了再干。怎么,你们干活了?”木工班长递给我一支烟说。
“我就自己,干不干的没什么说道。混凝土工今天倒是干活了。哎,今天能给钱吗?”我接过烟,也给他点上了。
“谁知道呢?这不都在等着吗?”
说是今天给钱,但谁心里都没底。我告别了木工班长,又跑到楼上看看钢筋工。
“怎么就这几个人干活?其他人呢?”我问钢筋班长。
“还能哪去了,当然是等钱了。我这是没办法,给人扔一半活不好。这几个人都是我的兄弟,这次就算是帮忙我也给干完了。”
混凝土剩的活不是很多,大伙有一下没一下地干。手虽然在动,但嘴上谈论的还是工资的问题。老刘也没在楼上,就算是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由着工人去了。
九点半左右,混凝土干完了。工人们都跑到宿舍里坐着猜测工资。刚说一会儿,老刘急急忙忙地跑进来。
“走,走走,干活去。谁让你们下班的,这还没到点呢。”
尽管大伙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起来往外走。刚到门口,老刘接了个电话,简单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就又喊大伙。
“都回来吧。项目部说楼上的钢筋还没验收,暂时不能干了。”
所有人呼啦一下又拥了进来,七嘴八舌地开始指责老刘,说他是“土乌鸦报信,没个准。”还有的说“能不能不要这么折腾我们。”总之,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个老刘弄的赶紧夺门而出才罢休。
离吃饭还早,兄弟们三三两两的往外走,有的去工地小卖店,有的往市场方向走。我和郭德云一商量,也打算出去走一圈。毕竟难道的阴天,太阳不晒的情况下,溜达起来还是很惬意的。
走到大街上一看,工地的人很少有往外走的,大部分都在等着开工资。本来出门就是为了几个钱,到了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出去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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