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虽说柏拉图 《文艺对话集》几乎是我最早读过的西方哲学经典,但柏拉图式的关系(精神恋爱)却不是我想要的。
人有躯体,不是吗?那就不要空谈精神。
在我看来,一切空谈精神或主义而不落实在穿衣吃饭的关系,都是耍liu mang。
世界之广,你需要的是当你敲门的时候,门给你开;当你寻找的时候,能够寻见。当你敲钟的时候,听得到钟响。如果钟声悦耳,心心相映,那就再好不过了。
人与人的关系必须落在实地,不限于屎尿屁,也超乎情感意志。否则,无根之木,是不能深入、走远的。
我喜欢在信任感中与人建立火热的连接。
像我爷爷那样,对人满有悲悯,行侠仗义,体谅他人的需要和难处,及时出手相助。
但是,也不要行义过分,免得贪天之功,造成恩怨纷争;又因自高而消耗了自身福气。
像文军那样,对世事本质有简洁洞察,在人性共通之处,温暖以待。且以平常心,并不高高在上,也不妨碍各人前行。
有人问,什么是修道之人最重要的信条?
神子耶稣说,一要爱神,与神建立亲密关系,把与神的关系放在一切关系之上;二要爱人如己。这两条诫命最大。做到这两条,堪称为神的儿女。
《圣经》固然没错;但可能我读一万遍经也不及他示范一遍。
文军是独树一帜的,也许他并未意识到他在度人。但他把我感动了,从他那里我体会到什么叫自爱,什么叫“爱人如己”。
我相信神会把祂的儿女放在任何地方,等待合适的机会让他们明白自己。
比之于那些假式假样的修道,把自己弄得高深莫测,我更欣赏这种入世修行的真功夫。
我有活的信仰,并不热衷于宗教。
爱的加持(3)14.
第二天是礼拜天,我答应爱萍一起去教会礼拜。
一早,我们吃了早餐,她载我去教会。
这是一位弟兄捐献的独栋小楼,改建以后形成的小型教会场地。拱形门廊,窗明壁白,约有百十来位信徒在参加主日聚会。
在主里总是不乏具有奉献精神的弟兄姊妹。
新教神学认为人的天赋才干和身外财物都是神的恩赐,经上说:“多给的,就多收。”
“服侍弟兄就是服侍神。”所以虔诚的信徒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也就不足为怪。
主任牧师是一位神学院毕业的本地“靓仔”(本地以男孩英俊而出名),皮肤白皙,面相喜气。
牧师夫妻轮流司琴,为诗班伴奏。听得出来,牧师的节奏感和带领明显更强一些。
爱萍说她正在跟师母学司琴。
爱萍曾是胡大姐邻居,是胡大姐传福音带进教会的。她们邻里一直保持融洽关系。胡大姐走后狗狗爸在世时反对她去教会,慢慢地她也就不去了。
丈夫出意外去世以后,她把情绪重心寄托在聚会和侍奉里。看得出来,她跟教会关系很好,一路笑脸跟人打着招呼。
赞美神绝对是一等享受。我建议她找一位严谨的老师学琴,把基础打牢,不知她听进去没有。
首次参加这个教会聚会,我照例收到了教会赠送的一朵红玫瑰表示欢迎。
我为家人和身边朋友的健康平安提名祷告,为城市家国祈福。会后照例薄奉表示支持。
爱的加持(3)15.
聚会结束,十一点多,我给慧娟打电话,问她是否在北海。
慧娟是我原单位同事,现任单位人事科长。 她帮忙把遗留在原单位我的档案资料全部找齐寄给我。
这事办完,相当于把我几个地方、二十多年工作经历与社保关系基本捋顺了。
同时,也让我看到了自己随意变换工作、自由任性的代价。
我在美国公司香港分公司工作的那几年,公司买了高额强积金,但是两套保障体系不兼容,随着个人离职,基本归零。随后因产子、在家带小孩,也有几年中断了社保。
我还以为自己能上天呢,结果还在坑里。
这件事让我心情低落了几天,感觉个人价值和选择都出了问题。
但让我反思更多的是,人不是鸟,不可能“六根清静,四大皆空”,出离于他的环境,包括各种社会关系。
还是那句话,人需要的是统管身、心、灵三位一体的真神信仰。如果我早先找到这个,就不会一心想出离,以至于懈怠。
好在也没低落多久,又恢复了平静。
老冉也安慰我说,路还长呢,没什么好担心的。
“喜乐的心乃是良药”。在我神全知的鉴察和无限的创造中,信靠祂,“祂必赐我们出人意料的平安,在基督耶稣里保守我们的心怀意念。”
16.
我已经寄了一盒凤凰单从给慧娟以示感谢。她接受了我的谢忱,事情办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我还得知几位老同事、老领导都很帮忙,所以计划这次来,如果他们方便,邀请他们出来坐坐,叙叙旧也是好的。
但慧娟说她凑巧不在北海。她回了合浦婆家,因为上幼儿园的儿子高烧不退,刚刚办了住院手续,可能还需多陪几天。
这样,我只能祝她儿子早日康复,以后有机会再叙。
这个机缘暂时搁浅,我就不张罗了。
男同事,我又不会喝酒,本来也没多大正事,没几个相熟的姊妹作陪,气氛难免尴尬。再说,我已领受他们的好心,对他们表示有情后叙。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我们骑车去了胡大姐住处。
亚楠推荐胡大姐小区门口的一家餐厅,说有早茶供应。
我进去问了,说茶市开到下午1:00。
这样,我们就有足够时间可以跟胡大姐他们一起安心喝早茶,聊天。
我知道胡大姐这次来,也带来了她弟弟、弟妹一家,就打电话给胡大姐:“我和爱萍在你家门口酒店,已经订好包间,可以容纳十多人,快下来一起吃早茶吧。” 胡大姐说:“我们人多,已经吃了早饭,在做午饭了。” 我说,“先放冰箱,晚上再做。快下来见见面吧。”我也以不容推辞的口吻。
胡大姐只好答应。不一会儿,他们陆陆续续都到了。
原来有大大小小四个小孩,四位老人带着,最小的一岁,最大的十一岁。
老白手上还抱着一岁多的孙女。
我看着老白一脸倦容,责问他为什么这会儿还这么辛苦。
他说,没什么。他劳模出身,操持惯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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