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家庭治疗师所处的境况在某些方面和出租车司机有些相似。
几个人同时上了出租车,却说出来不同的目的地,一个人想去火车站,另外一个人想去飞机场,而第三个人说他想去哪里都无所谓,他只是想从这里离开。还有第四个人哪里都不想去,他就想待在原地,是其他几个人硬把他拖上路的 。
在每一个治疗开始的时候,都有必要花费较长时间来弄弄清楚,旅行的方向在哪里,这非常重要 。
2.构建主义的角度来看,明确目标实际上是发现目标,因为参与者往往只有在被问及的时候才会开始思考治疗的目标是什么 。
这样的对话是非常耗神的,而且第一眼看上去都是在讨论一些旁枝末节的话题 。
如果对治疗的目标忽略不谈,而治疗师又对当事人所讲的内容立即“一见钟情”,那么就会导致治疗师因为他预先着急去理解当事人,自己给自己布置任务。
如果他能够追问的,再仔细一些,他就会发现自己给布置的任务,与当事人给他的任务并不总是一致的 。
3.搞清楚治疗的目标是什么,是整个治疗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
4.在治疗过程当中,最主要的问题在于大多数治疗时总是让人过快地用一些抽象的话语给敷衍过去,或者他们过快地,相信自己已经知道了当事人的想法 。
明确治疗目标或任务不可与签署法律合同混为一谈,
因为随着治疗的进展,目标是可以改变的,它只提供了一个尺度。根据这个尺度,大家可以一起来检查一下治疗是否有进展。此外如果我们专注于一个指向未来的假设目标,那么很显然这非常有利于我们发展一种以任务为导向的治疗关系,并且将这种治疗关系限定在一定的时间范围之内 。
5.要想获得信息,就必须就差异进行提问,治疗师只有搞清了治疗前和治疗后的状况的差别,以及进行治疗和不进行治疗的状况差别,才能够决定是否参与其中。
这不仅对治疗师来说如此,而且对家庭成员来说也是如此。
通过对差异进行提问,还可以在不知不觉中传递出这样的信息,治疗是一个有限度的行为。
如果成功的治疗所带来的差异特征被明确了,那么就不会存在没完没了进行治疗的危险。
而且治疗双方既治疗师和当事人,还可以共同检查一下,看看找着目标目的地已经走了多远了 。
6.要想让这一切行之有效,一定要把目标在可观察的层面上具体地描述出来。在通常意义上就是要把目标在行为的层面上描述出来,而不是用一些抽象的与会使目标变得模糊不清 。
因此建议治疗是这样来提问:
“如果我现在打开摄像机,把您的状况录下来再成功的治疗之后我再录同样的一遍。那么在两个录像中会有哪些不同?”或者“如果今天夜里来了一位好心的仙女帮您实现了目标,那么明天早上会有什么不一样?”
7.像这样把注意力聚焦在问题的解除上面,往往可以促使人们去寻找差异的特征。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改变了。因为大多数来治疗的人,他们在某种程度上都可以准确的讲出来他们的问题在哪里,但却不知道从哪里可以发现问题已经解除了 。
8.向一个局外人询问其他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其好处是不仅能够让被谈论的人认识到外界是怎么看待他们之间关系的,而且他们还可以借此获得被别人理解的感觉 。
9.在确定治疗目标的时候,一定程度上的死缠烂打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治疗师很容易就被一些云山雾罩的表述给敷衍过去 。
10.对某些人来讲,正常的情绪就是糟糕的情绪 。
11.发生在过去的事情可以让人多么快的就从目标的确定中偏离出来,不过即使偏离出去个别的话题,也不会造成进一步的麻烦,重要的是能够重新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上去。治疗师在脑子里要装着一个检查清单,清单上面列着在第一次会谈期间需要问的问题。检查清单是很管用的 。
12.就算是没有治疗目标,对患者来说大概也过得去,但治疗师却需要它,否则的话治疗师就无法去检验他的工作是不是有意义 。
13.思维实验室人们思考的最有用的工具之一。从经济的角度看,它非常有意义,也就是说它不费什么钱。思维实验邀请人们进行创造性的思考,发挥人们的想象并激活有关新的可能性的思路 。
14.问题的解除是指向未来的,但是却可以让人们对过去和现在有更多的了解 。
在大多数情况下,“解除”最好能够通过与带有问题的现状的差异而被确定下来 。
15.在一个家庭的内部,乐观和悲观之间的平衡就是通过不同的人物来达成的 。(思考:如果有一个人只允许自己积极正能量,否认或者压抑自己身上的负面特质。那么家庭成员中就会有一个人及其负能量来平衡掉这个能量。)
16.在家庭会谈中经常会涉及一些话题,他们在日常生活中由于彼此之间的顾及,或者由于要避免冲突而成为了禁忌。治疗师所面对的危险是要么减少禁忌,避免某些话题,从而巩固了这类禁忌。
要么就大刀阔斧地打破秘密,从而给来访家庭施加一种强硬粗暴的氛围 。这两种做法看起来都不是好的治疗策略,因为他们总地来说都是对家庭模式的一种认可。大刀阔斧,打破秘密的人会被看做是个入侵者,迟早会被隔离出去。而紧守禁忌的人会认可家庭的交际规则。因此应该由家庭来对此承担责任。什么是可以谈的,什么事要避而不谈的?
17.从实际治疗的角度上看,以否定的形式来表达的目标总是有些缺陷,即使某种行为在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再出现,但是我们却永远无法确定它是不是第二天就不会重新发生 。
18.如果我们对成功进行积极的赋意,当他第一次做到时有可能甚至唯一的一次做到目标就被证实已经实现了 。
用否定的形式来确定目标,会没完没了的滋生出很多新的可能性和自由度,这会让治疗变得错综复杂。如果我们不知道究竟想往哪里去,那么我们就无法确定是否已经打到达了目的地。不过众所周知,进行治疗过程本身有时就是目标,但是一般来说这不适合短程治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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