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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点。

我：8点到了，每日五题时间到了。

她：等我吃完这个橙子。

我：我们的约定是八点开始做每日五题。

她：妈妈，明天数学考试，我想用这时间来复习一下数学。

我：我们的约定是什么？

又忍不住啰嗦了一句：8点到9点是我们约定的数学英语时间。如果你要复习数学，可以用别的时间，比如少画一会漫画。

她站起来去洗手，然后拿了本子进自己房间做每日五题去了。

8点27分的时候，她把本子交给我。

我觉得太慢了。但是我没说，只是给她把用的时间写到了本子上，开始批改。逐题写出我的鼓励后，我把她叫过来，告诉她她用了27分钟，并把我的鼓励逐条读给她听。我注意到青春期少女一开始有些抗拒，有点“我知道你要哄我”的表情。但是因为我说得认真诚恳，她越听越愉快，嘴角不住上扬，对自己很满意的样子。

然后是英语的部分。鉴于她对英语比较没有热情，我打算跟她玩一个游戏来复习单词。其实就是五子棋的简化版，“三子棋”。9个格子上都填了单词，走棋之前先读单词。我问她想复习哪些单词，并请她把那些单词自己填上去。她写了一个coach，忽然懊恼，说：我写得太难看啦！我说没关系，只要清楚就可以。可是她越来越烦，字迹也越发潦草，有几个单词乱拼一通。我保持了平静，要求她改正了拼写错误，把不会写的几个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念出来，请她写上去。她烦躁地照做了，终于填满了9个空格。

我：虽然你很烦躁，但是你还是坚持完成了9个空格。

她点头。情绪瞬间缓和。

于是我们开始玩。第一句我赢。她不服气，第二局她赢。第三局是平局。她玩的很高兴，单词也反复读了好多遍了。然后她要求下五子棋，跑去拿了围棋。我们于是把9个格子分别撕下来，做成9个阄，还是读好一个下一步。很快就到了9点钟。辅导愉快结束。

一个需要特别记一笔的地方是，今晚我做了个实验。我不像以前，晚上不安排任何事情，专门管她，而是一边干自己的事情一边管，只在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停下几次。实验证明，效果至少和以前一样，情况并没有变得更糟。但我收获了些自由。并且由于我自己的事分散了注意力，少了些咬牙忍耐负面情绪过去的辛苦，心态反而更容易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