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Carmen
失焦的,由一百八十颗钻石,五十余几的下手编织,镶嵌,感动地拿起老报校长Corey Rog在1983年《时尚》泄稿造就的灾难,此时他附着在我身上。
老佛爷摆摆花掉的单镜,过目两秒只留下‘RED LIGHT’,就这样被遗弃数年,最后落在我身上,原因是要我嫁给科明德学院董事德洛丝·安东尼的独子卡勒尔·安东尼,他们以秉持着老牌伉俪的安东尼独派贵族精神闻名在交际圈。
虽然我的姓氏也是叫人讨厌的三字诗,但我讨厌碰见与我相同的三字可怜人,不要说我以偏概全,而是因为我遇到的大多数三字姓氏,大多,他们都是愚钝,自大并白痴的自恋狂,比如我的父亲,母亲,或者我的长兄。
说起我的长兄,他的确是一大白痴,幼稚鬼,自我利益为主,从不替他人着想,他也学不会。就好比我的诞生礼宴,他竟然当堂宣布他结婚的消息,不体面中的不体面。
当然到后来取消了婚约,对方逃婚,因为对方三字姓氏新娘找到了真爱。
我差点在襁褓里大笑出声。
不用质疑,从和我最亲近的管家奥普莱特打听到八卦可不容易,她待在这座庄园准确来说已有四十年,更何况,我与别人的套话过程中更确定了这一事实,他把我的诞生宴当踏板,想的倒美。
所以他的报应也来了,二十年,在分分合合中过去,他虽然还是掌控权和控制权极重的混蛋,但是我一想到他还无所依,我就没来由地、由衷地感到快乐。
虽然此时我即将嫁为人妻,嫁给我还未见过面的卡勒尔·安东尼。
这场不体面的婚礼在科明德学院的私设花园举行,只有重大日子,(比如说学生间结婚(F-R-E-E!),我的婚礼,贵校四百年诸如此类的可供宣传的事件)她才会开放,据说灵感来源于Ninfa花园,可惜她还年轻,不到Ninfa的十分之一。
长兄科瑞德将GUSE·R设计总监的David Alpha和当红炸子鸡设计师Smith Wheeler请来,为这场不体面的婚礼设计一条狗链,不,项链,意图长久,将我作为利益的跳板,他正将这条一百二十八克拉的钻轻悄放在我的锁骨前,在颈脖后扣上锁。(据说两位设计师在工作中摩擦出感情,双双出轨,一个好瓜!闭嘴!那是真爱!)
“这首钢琴曲是谁谱写的?”
我与他在婚服存放房,作最后的整理,因为不是闲杂人等,所以只剩我两叙旧,他口中的这首歌,我倒记得清楚——他的婚曲,我想要调笑,但失去了那份力气。
“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知道?”
锁才扣上,感到我颈脖连到肩膀的沉淀,该死的踏脚板,我的人生就是该死的踏脚板,拿起性感神秘的玛格·玛丽亚博士在八八年的夏天送给我的定情礼,她叫她Sour Cherry,我喜欢这个名字,我也会尽量记得那天下午我与她在那间卧室度过的欢乐时光。
“祝你幸福。”
我一向讨厌他吐出的法语,感受不到半点浪漫,恐怕只有脑子里只装了他的愚蠢情人才会觉得他绅士又浪漫。
“谢谢兄长。”
羊皮纸质,装载寓意美好祝福的花,我看到他萎靡成为最烂的果实,他一定当选格林菲尔墓地的选美冠军,兄长将他递给我。
“祝福你,我亲爱的妹妹。”
“你说了两遍。”
我们相互脸庞亲吻,阳光密不透风。
“因为是最虔诚的祝福。”
而这场新婚没有温情可言,没有温情退却,德洛丝·安东尼是一个懂得浪漫的地道老派绅士,他的谈吐幽默高雅,随和得他有可以进出任何交流场合的自信,即使他有些字句傲慢,但这种傲慢我可以无视。
他一定像我一样被教育的很好,温顺,无趣,空有想抽烟但懒得抽烟的劲头。
或许并不是。
在失望袒胸露乳之时和反抗的念头迸出后我快速地说了我愿意,除去接吻时喉咙轻微的瘙痒,这场婚礼进行的毫无异义,长辈的致辞、关爱的目光、亲友的祝福混杂着不可否认的利益链论,完美的萨克斯,悲昂的激进曲。
这场婚礼被场内的一位贵宾,莱昂纳蒂斯,他是二十世纪的超现实主义作家,他新晋当代最具影响力的布兰特文学奖得主,他将这场婚礼记录在案,他描写道——最赞诚的婚礼,爱意迸发在新娘与新郎时刻的深情注视。
我记得的是,那天我读完这本读物,我把当晚摄入的少到可怜的沙拉全吐在马桶里,混杂着白葡萄酒的酸味。
不仅莱昂纳蒂斯,这场婚礼仿佛激发或者作为素材提供给大量作家,不是我自恋,而是该死的他们都写到婚礼的美妙,感人至深,事后又提及婚礼的原型来自一九九零年那场安东尼与德瑞拉家族的婚礼,到底还是我沾光。
多么感人!家族的婚礼,将烟掐灭,吐出丝缕烟,我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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