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李森祥的《台阶》,很奇怪 印象最深的居然是父亲的脚,文中不止一次写到父亲的脚。
一次是洗脚。父亲一年洗一次脚。每到过年的时候,母亲端来一大盆热水给他洗脚,洗脚水很脏。“倒出的是一盆泥浆,盆底上还接着一层沙”洗完以后父亲反而不自在,觉得“脚轻飘飘的没着落”。一个细节就写出了父亲的辛劳。这个家就依靠父亲支持,父亲用双脚丈量土地 ,所以脚上满是沙土。没有了土,他就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
第二次提到父亲的脚,就是门墙边堆起的穿烂的草鞋。每到冬天,父亲就去很远的地方砍柴,卖柴。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很晚才回家。一个冬天下来,穿烂的草鞋就堆的超过了台阶。父亲为了攒钱盖一个有高台阶的屋子是有多么辛苦,不需要多解释,只看那堆烂草鞋就知道了,这就是细节的力量。
第三次提到父亲的脚是父亲早起踏黄泥。好不容易可以盖屋了,父亲自己踏黄泥,作者没有再细部描写父亲的脚,但我眼前浮动的是他那双有力的脚,一个劲得用力踏着,踏着,黄泥在他脚下变得一点点柔软,一点点粘腻,与水泥和豆浆混合成一体,混合成自家的台阶。
不需要作者去多解释,一个勤劳刻苦的父亲形象就鲜明地立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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