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腿涮风地冷,米虫被零下五度捆绑,真有点迈不开脚步。
肉摊挤满了人。垛排骨的案子“砰砰砰”乱颤,哥砍刀挥舞虎虎生风,阿妹分割肉,八十、五十、一百二……很快连肥膘都见底了。
想吃肉的米虫遗憾。换一家,炖汤排骨、烧菜肉片、酿肉用馅儿,米虫扫码扫码扫码,一百四转瞬换成一提肉。
爹的冬瓜斩得两指厚,砂锅葱姜铺底,就等米虫的肉骨呢。“咕嘟咕嘟”咸肉丢了一片,香菇丢了五六朵,“咕嘟咕嘟”冬瓜透亮了,“咕嘟咕嘟”娘又错开锅盖偷偷尝鲜了。
香味时不时窜点烟气,“咕噜噜”米虫忍不住肠鸣,爹的蒸米呢?正午了还不开饭?砂锅被隆重架上隔热垫,先来碗排骨冬瓜汤垫垫。
爹的肉沫烧豆腐很快,娘打饭,米虫干脆下手捞排骨直接啃,一嘴肉香。
娘喝口汤再细嚼慢咽,吃着合口的肉沫烧豆腐也没好脸色。看爹狼吞虎咽,吃相难看,咋说改不掉。米虫驱狼吞虎势,吃相遗传,咋咋都一言难尽。
米虫和爹吃肉不忘挤眼,互相打眉毛官司,最终还是爹给娘挑挑拣拣夹上两块上好肉骨头,不然,娘可吃不到嘴里就没了。
徒剩一锅寡淡的冬瓜香菇,好在汤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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