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的时候,我就知道,秋天该结束了。
满地的梧桐叶,干枯了的,深褐色的,踩上去,哗啦啦地响。
是叶对树最后的告别,那就来年再见吧!来年,希望来年春天,你还记得我。
天空整日整日地,都是淡淡的蓝,无边无际,孤鸟飞过,没有留下痕迹。
看吧,那天上的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偏你不信。
飘飘袅袅,如青烟般,风一吹,丝丝缕缕,散得一干二净,独留那一份蓝。
那一排水木杉,我是看着它们变黄的,颜色一天比一天深。倒依旧挺拔。
我还没走近去看,但我就知道,那里也一定是,落了一地的细细长长的衫针,微微湿润,铺了厚厚一层。
椅子山也有了层次感,先是金黄,或者更甚,接着是青黄,最底下的一层是墨绿。高高低低的杂草早干枯了,山的脉络露出来了,泥借着根,还是牢牢地依附于土砾。冬天,算是一山知冬。
夜来得愈发早,傍晚六点左右,就黑透了。什么也看不清。
在这样冷的天里,应该来碗热气腾腾的白粥,佐上一碟萝卜干(丝),或者咸鸭蛋,清淡还暖胃。
煮粥的时候往锅里加一点点盐,这样粥才香糯。这是母亲告诉我的小窍门。萝卜干也是自家做的。将萝卜切成粗条,用盐腌上裹上纱布榨干,放在冰箱里,随吃取即可。最好是拌上一大勺辣椒油,萝卜的白和辣椒油的红,真真是美妙极了。
如果是咸鸭蛋,要用雪水来泡。把鸭蛋裹上花椒和河沙,放在瓦罐里,整齐排列,最后铺上一层盐,封好。我们家的罐子里咸鸭蛋就没断过,但也总是忘了吃。
这样想来,冬天比之秋天,也差不了多少。
秋天是叶,冬天就是雪。
南方的雪也值得期待,就像我当时期待整个秋天,用了整整一个季节。
冬天,该来了。你,也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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