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柯
我走在他前面,他跟着我,只不过三步的距离。
两人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慢慢的穿行。
我回头望了他一眼,对他说:“你太慢了。”
他低低回到:“是你太慢了。”
于是他越过我,把我远远的甩在后面。
我看见了他的背影,他确实不慢,只是有点驼背,之前看着我起泡的脚后跟,现在看着没有路口的地面。
我们俩刚从一座废墟里爬出来的,那里本将金碧辉煌,现在突然破产了,残骸一片。这本是我和他耗尽所有力气与时间打造的乌托邦,说破产就破产,连一件值钱的东西都带不走。
他也回头问了我一句:“你,打算干什么?”“再建一栋呗!”
“不是破产了么。”
“再赌一次。”
“赌不起。”
他又走了,我拉住他,对他说:“我们不都是赌过来的么。”
他黯然道:“你知道之前为什么会塌吗?乌托邦啊,你有见谁建过乌托邦的吗?你可以做你的梦,但我想醒了。”
这次我没有拉他,只是拉不到了。我的手太短,脚太慢。他也不驼背了,下一个路口就不见了。
我没有看到他转去的哪个路口,我只能往前走,因为还有一场豪赌在等着自己。
三月的乌托邦已碎,四月的再起。
四月的乌托邦若碎,五月的再起。
……
人生处处有破产,未必人人敢豪赌。
乌托邦的破产,只不过是另一场豪赌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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