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醒来以后已经是中午了,他极其用力的舒展了一下身体,意识告诉他,他的睡眠完全不足,因为他的眼睛半张着,翻看了下手机后又闭上双眼,然后又慢慢张开一会又合上,这样反复几次过后,终于翻过身子看着暗黄色的天花板。
随后慢慢起身,穿上了衣服下了床,几步走到洗手间用温热的水洗了把脸,随后转身准备回到那间摆了一张床和一张破旧的卓子上的一台电脑,再就是角落里放着一把电风扇和一个行李箱就看不到别的什么物品 此时他突然停了脚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虽然已经是中午了但是房间里没有一丝阳光照进来,只有透过窗户看楼下马路上的光大概的判断此时的他是身处白天还是黑夜之中。
可他用不着那么麻烦,只要回去看一眼手机就知道了,他好像不是很关心现在是什么时间,虽然他停下来的时候是对着窗户,但是他并没有试图透过三楼的窗户外看一下有什么吸引他的事物,只見他的眼睛突然明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原来他是看到窗户倒映了他那半透明的脸,这已经是他第九天每天除了肚子饿得让人觉得头昏眼花以后到楼下饭馆打包一碗八块的木桶饭以外就再也没有踏出过房间半步,此时窗户倒映着他半个极瘦身子和脸,脸颊凹陷,空洞的眼睛,流海七零八落的遮住了额头,毫无血色的嘴唇上和下巴上青而长的胡须显得他的脸看起来极其苍白,就像是一个人受了很大的打击后一蹶不振,在他眼里看不到半点生机。
我想,当一个人情愿用堕落来忘记曾经,生活里也肯定受过不少挫折吧!
因为一次次的看不到希望,而某一天因为仅有的向往也突然不见了,那种打击必然是很大的。
只见他看了一眼知道是什么样子后,动作极其缓慢地回到房间之后坐到了床上,卓子上有个烟灰缸,里面插了满满的一缸烟头,那些烟头就像是一朵正在盛开的花拼命的向外舒展着身体,不少烟灰也散落在桌子上。
他坐在床上点亮了那老旧的电脑,然后放了一首歌,歌声响起之前他拿起旁边的打火机,从烟盒里拿出一支放到嘴里缓缓点上,伴随着音乐声响起,他的思绪开始变得凌乱,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果痛是一种形容,我也会倔强到最终,沉默是最完美的互动…但愿我们会 温柔的目送……他好像听得烦燥,用无力的手重重的拍了一下键盘,音乐停了以后,最终他眼睛直直的盯着屏幕上的歌词,像是中邪一般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屏幕。
咚咚……咚咚 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响起,听着外面的喊叫声,突然他愣了下 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听着房门外的声音,对自已说:“这样值吗?”,没抽几口的烟已经快燃尽,他把他塞到卓上的烟灰缸里,过了好长一会他才起身去开门,打开门时老板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不过给了钱以后老板并没有说什么,和昨天一样,老板收完房钱就下楼了。
突然他的身体好像是刚刚受过千斤的重量一样,转过身关门的时候一下子靠向那扇还没有完全关闭的门,已经生锈的铁门随既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接着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挟小而阴暗的房间,然后走到床边面向那张床,重重的向前倒去,发出一声闷响以后整个房间安静地让人感到害怕。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把头转过去看着手机,犹豫了一会他拿起手机,看着是昵称"可兮"发来的信息后又把手机放下,突然他显得特别精神,转过身躺在床上以后,急急忙忙的解锁过后,在打开微信的瞬间又突然慢了下来,这时发现他手有些发抖,终于在小心翼翼地翻了一遍通讯录以后一次次的确认,他知道再也看不见那个让他心神俱往的人了,最后脑海里回忆着当时的一切。
原来世界上有一种感情可以,不需要用擦肩认识、不需要用脸红确认是否喜欢、也不需要牵手接吻确定彼此关系,仅有的就是彼此许着各种海誓山盟的诺言消遣着平日的时光,可是这样的日子终究会腻,后来就散了。
小凡和她说再见是在一个月亮很圆的夜晚,小凡躺在床上问她,这两天学校里很忙吗,她说不忙,小凡没在说话,许久……她说我们做朋友吧,小凡理解她这么做,毕竟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和一个拥有各种特长大学在读生差距一目了然。
答应了她以后小凡开着玩笑说:“我开始都说了我们年纪还小,还要走好长的路,这下好了吧!见面都感觉会有些尴尬。”
“不会啊!你不觉得我们都很了解对方吗?这不是更容易做知己啦”她说
小凡哈哈大笑了一会,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可爱,她一直都很可爱,在他看来,今晚也是一样。
小凡最后说:“没什么事了你就睡觉吧!你明天还要上课,要早点起来去吃早餐。”
她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说:“你会恨我吗?”小凡说:“不会啊,我恨你什么啊,你快别多想了快睡觉吧!”
她对他说着对不起之类的话,小凡一个劲的说着没关系……
后来沉默许久以后,她说:“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可是你答应我要好好的,好吗?”这一次他再也忍不住了,他说:“我当初真的不该心软而答应你,一开始撩我的是你,现在放手的也是你,离不开的确是我,我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当初说过,如果你要离开的话,就说错出来,我不会怪你,因为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的,我谢谢你的坦白,让我不再每一刻都担心你会离开,我不在了以后你要记得吃早餐,别太晚睡,晚上尽量别一个人出去,我希望你能每天都开心,快乐。最后,我祝你幸福,夕雨,”
看着黑名单里的那个人,小凡眼眶变得有些红了,把自己关进洗手间以后终于在打开水龙头的那一刻眼泪掉了下来。
就在他还在用自来水掩饰自己眼泪时,电话响了起来,他接通以后,只听见话筒里一声声的抽泣声,他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安静的洗手间里只有不稳定的呼吸声和电话筒里的抽泣声。
终于话筒里突然伴随着哭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想先冷静一下,你等我好不好,”
他愣了一会之后面无表情的说,“可以。”
随之传来一个很疲惫的声音
“我这段时间准备考试好累。”
他说:“没关系,早点睡吧。”
最后他就挂了电话拉黑了她。
……
他出去吃过饭回来看着可兮发的信息
“我们可以做永远的好朋友好不好?”他说
“OK”她回复。
有些事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有答案,路遥老先生的《平凡的世界》里有两段感情给了我一点答案,仅限于我自己。
我害怕会重演第二遍那天晚上的一切,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我也知道我与“可兮”也许存在好感,但是我不会再去触碰这种无形的感情。
因为真的很“疼”
也许我错过了一段感情,不过当时的心情只有自己能理解。
写于18年7月12日,于18年7月22日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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