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个冬日,
母亲站在那棵古槐树下
与树一样苍老、斑驳,
鬓发如霜雪。
挥着如老树枝一样的手,
连同那粗陋的老屋
一起定格在我的记忆中。
我们从那个冬季走出,
走向迎面而来的——春夏秋,
却再也走不进那个冬天,
再也望不见
古树下眺望的母亲。
再回首,
只有母亲坟头上的荒草
与我们挥手!
每次我都想着后悔有期
可遥遥的时光
在我们的忙碌中飞快流去,
而老人颤颤巍巍的日子,
已被有我们的回忆填的满满的,
她可期的未来
仍然是有我们参与的生活,
她已经尝尽了太多的孤独况味,
倒计时的人生,
只想紧拥有我们的
欢声笑语的时光。
可我们又给了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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