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沙发,我看着手上的这封信,上面的封口粘的很整齐,没有胶水渗出的痕迹,说明这家公司至少在涂胶水这方面上态度很严谨,信件整体很薄,里面应该只有一两张公司的简介加上合同或者是其他一些关于职称要求之类的介绍,看来是直接录入,不需要七七八八的考试或者是面试之类的。
我没有出去找工作,但这份工作不是什么天降福禄或者是掉馅饼之类的,我知道,是他帮我找的,可能是亲自去找的,也可能是叫他的下属,或者是其他的渠道,总之,他在我被炒鱿鱼后的一天,就帮我把第二天的工作给安排好了。
他一直都是这样,自以为是的想方设法为我做很多事,很多,从小学到高中,再到现在,多到我都不清楚他到底帮我做了什么,但我知道,他一直都在做。
我把信封扔在桌上,没拆开,我不想拆,毕竟我就是这种性格,就算穷成了乞丐,也不想无故地接受别人的帮助,即使他是我从小到现在唯一的一个朋友。
我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沙发立即发出那被岁月折磨得木架都快要散掉的残喘,我不知道它还能撑多久,有可能下一秒就会因为我身体上某一个部位不协调的动作让它与原本已经松松垮垮的木架顷刻间崩塌,然后我就会从中间陷进去,背部的位置拱在里面,然后木架上撕裂的尖屑则会直直地刺进我的皮肤,接着是我的肉,再来就是血淋淋的脉管,那很疼。
但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谁叫我没钱换,昨天还丢了工作,呵呵。
没了睡意,我把手机打开,屏幕里显示着一排红色字样的未接电话,没有备注,我以为全是他的,所以就没怎么在意,正当我准备划掉的时候,一组房东的字眼穿插在号码中间。
该是要交房租了吧,我按下房东的号码,回了个电话,电话的那一头嘟了好久才接通。
“喂,房东你好。”
“九筒......砰,你他妈的这也能砰......”
回我的不是房东的声音,而是麻将声和一堆叽里呱啦的声音,我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回我,就在我准备挂掉的时候,电话里才传来了房东那老年人特有的油腻声。
“喂,是谁啊。”
他的话有点模糊,像是嘴里含着什么东西导致从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有一半被堵在嘴里。
“是我,小李,您刚才打我电话有事吗?”
“砰,嘿嘿嘿,这下该我了。”
“喂,房东?”
“哦,小李啊,过两天记得交房租啊,来来来,看我自摸!”
“好,我......”
“嘟~嘟~嘟~嘟~”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房东就把电话挂了。
哎呀,交房租的日子又要到了,手上剩下的这些钱,把房租交了,过不了几天就该没饭吃了,我自己饿个几天倒是没事,但不能让小鬼头跟着我一块饿肚子,看来得出去找工作了。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3点多,虽然外面的太阳还是火辣辣的,隔着玻璃都能感觉到那马路上蒸汽腾起时的热度,不过总得生活啊。
我到房间里看了一下小鬼头,还睡着呢,为了避免他醒来时因为找不到我乱哭,我特意写了几个字,还附上繁体文和示意图放在房间里最显眼的位置,因为我不清楚他能不能看得懂简体字,或者说字都看不懂,毕竟他还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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