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区与公园只隔一条路。平时,公园非常安静。只是,早!晨!除!外!
五点,是我这个睡眠困难症的人睡意朦胧的时候。经过一整夜的辗转反侧,我似乎总是在这个黎明时刻能感觉出梦乡大门正在徐徐打开……
“嗷————”一个长啸,平而直,高亢响亮,硬生生撕破我的睡意。“嗷————”再复一声,这次声调依然平而直,不同前次的是,本次分两部分,中间要断开一秒钟,大约是歌唱家需要换气。
两次长调,随风直窜,声声入耳,薅我头发,根根竖起,威力太大,枕头摞在头上也丝毫堵不住这高强音。
“嗷——”“嗷——”,可能歌唱家自觉唱词单调,未免不能显露才华,于是,决定放一大招儿:“嗷——啊——”,音调依然是阴平。唱词显然多了一字,他很满意自己的这种天分,于是乐此不疲地反复唱,反复唱……
“啊——啊——啊——啊——啊——”一个八度唱腔冲开了先前的平调,亮出专业级别的傲娇。平调显然一愣,八度继续发声:“啊——啊——啊——啊——啊——”,鄙视之情,我在高高二十二楼都能感受到。
平调愣过一秒之后,立刻不服。“嗨!——”他发一个去声调,声音从高处迅速滑下,犹如高空坠物。让我佩服的是,能把去声发出长达半分钟的长音,真是好大的肺活量!
八度心胸比较宽广,不和这野路子斗气了,自顾自的一次一次完成他的声乐练习去了。
平调自觉得胜,“嗨”个不停。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别以为这是八度发出来的,这是大妈广场舞开始了——
床上的我,继续躺下去还有意义么?
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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