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过,知道我背后有一只黑手一直在戏弄我的人生,包括决定我每时每刻的生活,思想和动作,我不过是一个傀儡。今天我又进一步发现了,甚至基本确信了,这黑手要取笑我,还是要戏弄我,让我与“屁股 ”这两个字相遇,想让我在“食言”(我说过碰上的每个词必做)和难堪中无法取舍,世上有谁能以“屁股”为题目写作文呢?黑手知道我犟性绝对要写屁股的,也知道我出于性格的惯性一定会接受和忍让这种难堪。真高,这黑手!我知道黑手的真正意思是,你写个屁!反正也就几个读者知道,和自己写个私密日记的效果一样,怕羞纯是自作多情。也就屁股,比细菌还小的作者声嘶力竭不管写什么也不会吓到谁,不会有什么反响,不论好的反响或坏的反响。
不过,有位大作家早也写过什么什么“臀”的大书,今天写了屁股也非第一个。
小时候让自己知道屁股的存在是母親的那有力的大手。3~4岁的时候,夏天每个傍晚妈妈就把我拉到村前“门口塘”那里洗澡,有一个傍晚我決定不洗澡,一到塘边衣服还没脱我就逃跑了,我和母親你追我赶,我们围着大水塘赛跑,我和母親终始隔着塘对岸望着,她越焦急我越欢,太好玩了!眼看天都黑了,忽然妈妈大声对我喊'“好!我走!随你一个人在这里鬼捉去!”哎呀!一听到“鬼”字我一下就怔住了,天已經黑了,仿佛鬼马上就要从黑森森的水塘里窜出来。我只有束手就擒。妈妈在石条上等我的裤子一脱露出赤条条的屁股,她一手捏住我的小手腕,另一只手就在我的屁股上啪啪直响,一边打一边问“还跑不?”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小孩不听话屁股就要遭殃。
第二次被打屁股是好多年过后,我读小学三年级,我死爱逃学,最后遭到中途降级,从三年级被赶到二年级,也是热天,九月一号吧。当天傍晚黑地里我把水倒好,胆战心惊地脱了衣服刚刚坐进大澡盘去,忽然房门悽惨地一响,一只大手立即逮住了我,另一只大手就在我的光屁股上接二连三地爆响,比当年水塘边那巴掌厉害好多。这次屁股打得非常有效,这可以说是我学生时代的一个转折点,由差变好的大转折,时间点到了,逃不了的。手,还是那个手,明地里是妈妈那手,其实黑地里还有一双手。奇怪的是妈妈那消息为什么这样灵通。(以上都曾經写过,重复。)
成年以后,屁股基本已被忽略了,只重视脸这一块。屁股几乎忘記了它的存在。
然而,我和別人总不一样,因为冥冥之中感觉可能将来要做关于屁股的文章,回想起来当年有那意思,今天才发觉。也就是说曾經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天天不得不关注自己的屁股。
那是1985年农历3月底或4月初发生的事。一天忽然感覺屁股尖尖那儿很不爽,又痛又痒,刺痒。晚上洗澡,不小心澡盘边沿重重地碰了下那痛处,哎呀,一大砣脓血掉在脚盘边上。吓死人。
根据经验,疱疖类的东西都是脓血一出很快就没事了。结果呢,这长疱的老地方,仅仅第二天好点,第三天也可能是第四天,绝不会等到一个周后,那里又痛痒起来,又是最后突然破溃,一大堆脓血出来。屁股嘛比較耐痛,不碰它几乎沒事,所以一直懒得管它,也没用药。嗬!长达4,5个月,屁股那长疱的老地方(附近),连续不断地一一这个刚好,新的又来了,,,总共一连长了30~50个脓疱。记得中间也吃过药,其中有中药黄连,奇苦,效果也不好,继续生疱。最后我真担心这疱将永不停歇!
将近半年才不知不觉停止了生长,由初夏一直长到深秋才罢休。
中医说是热毒。西医理论不知如何解释。反正应该很少人有这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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