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大开！《今日简史》民族主义将给人类带来灾难

原创： 算法先生  算法先生

让你脑洞大开的一部著作——《今日简史》！作者尤瓦尔 ·赫拉利。

脑洞大开！《今日简史》民族主义将给人类带来灾难

  民族主义的由来 

民族主义，即指以自我民族的利益为基础而进行的思想或运动。

几十万年前，智人及其原始祖先的生活形态是小型、亲密的社群，人数不过几十人。所以，人类很容易对小型、亲密的群体（如小部落、家族）产生忠诚感，但要让人类对几百万个陌生人产生忠诚感显然是不自然的。这样大规模的忠诚在近几千年才出现，而且离不开社会建设的巨大努力。

人类之所以不辞辛劳地打造出国家这个共同体，是因为遇到了任何部落都无法独自应对的挑战。让我们以几千年前尼罗河沿岸的古老部落为例，尼罗河是他们的生命线，他们依靠尼罗河灌溉着田地、承载着商业活动。但尼罗河遵照自然规律运行：雨下得太少，河水干枯，人就会饿死；雨下得太多，河水就会溃堤，摧毁整个部落。每个部落都只控制着一小段河流，也顶多有几百人力，不可能单独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必须同心协力，才能筑起大坝，挖出长达数百公里的运河，驾驭伟大的尼罗河。这些协作的需要，让各个部落逐渐融合成为一个国家，形成了一定范围内及程度上的命运共同体。

在这个命运共同体里，人们逐渐形成了一定的价值观及思想，试想如果有人问起你的亲人或朋友，你也许能清楚说出他们的个性及特点，但对于和你一样的其他十三亿中国人，你们之间大多数从未谋面，你不可能见到每一个人。然而，你却能对这种形象模糊的群体怀揣忠诚。原因是什么呢？

因为你相信中华民族一脉相承，都有共同的祖先，并推崇共同的价值及观念；相信我们独一无二；值得我们付出忠诚，甚至为之牺牲。这些无疑就形成了我们认同的民族主义。

事实上，正是因为这样的民族主义，我们才得以从四分五裂和战火纷飞中解救。也正是这样的民族主义让我们重回世界舞台，成为世界瞩目的第二大经济体。看看那些缺少民族主义的国家：阿富汗、索马里、刚果，它们深陷麻烦及混乱。

  极端民族主义 

然而，问题是：有时候看似良性的爱国民族主义会摇身一变，成为盲目的极端国家民族主义，这样一来，就很容易出现暴力冲突。几个世纪以来，民族主义导致了几场战争。每个国家都说自己是为了自保、对抗狡诈的邻国，才进行军事扩张的。只要国家让多数人民享受前所未有的安全和繁荣，人民就愿意以鲜血为代价。在19世纪和20世纪初，这种民族主义极具吸引力。

但是到了 1945年，一切都变了。核武器的发明，极大地削弱了民族主义交易的平衡。在广岛遭美国原子弹轰炸之后，人们害怕的不再是民族主义会导致普通战争，而是害怕导致核战争。面临彻底被毁灭的局面，人们变得理智了许多。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原子弹， 让民族主义这个神灯精灵至少有一半被塞回了神灯。

直到冷战期间，国际政治走向更为全球化的方向，这种民族主义被打入冷宫。冷战结束后，全球化成为无法阻挡的浪潮。当时人们普遍认为人类将完全拋弃民族主义政治，视之为原始的桎梏，民族主义顶多只能吸引一些发展中国家教育落后的民众。

民族主义正在死灰复燃 

但近年来的事实证明，民族主义就算对欧洲和美国的民众也仍然深具魅力，俄罗斯、印度和中国更是如此。各国民众开始觉得全球资本主义冷酷无情，感觉到未来会变得更加灰暗，令人感到孤立无援，再加上担心未来国家健康、教育和福利制度无以为继，于是又投入民族主义的怀抱，寻求安慰和意义。

2016年特朗普竞选期间反复强调的口号“美国优先”，正是一种民族主义的重返，也是民众对未来的不确定，需要一个站出来带领他们的人，结果特朗普当选了，随之而来的是他要在美墨边境修一堵墙，防止墨西哥人进入美国分享了他们的福利；同时，新孤立主义在世界贸易中也筑起了壁垒；

2016年英国举行公投决定脱离欧盟，民族主义者似乎也是认为脱离欧盟，他们就能重返往日的大英帝国，重返往日殖民世界的荣光；

同样，普京大帝豪言：给他二十年，还你一个强大的俄罗斯。普京也要带领民族主义重拾沙皇的荣耀。至于印度，莫迪的胜利也是印度教民主主义的胜利，这种民族主义强调印度教至尊，成为一种非常具有排他性和攻击性的意识形态。是否也要回到清除异教徒的时代，我们不得而知。

种种这些都表明，盲目极端民族主义都已经在全球范围内整装上路，然而，我们创造的世界，是要让所有人能够一起生存，还是要让所有人都落入黑暗？美国的特朗普、英国的特雷莎.梅、俄罗斯的普京、印度的莫迪等人诉诸的国家情感（民族主义），是能够拯救世界，还是只是逃避现实，不想面对棘手的全球问题？

  民族主义无法应对核战争 

让我们先来看看全球人类面临的克星：核战争。冷战期间，人类成功地处理了核挑战。核大国改变了行之千年的地缘政治，让冷战在几乎没有流血的情况下结束，人类进入前所未有的和平时代。遗憾的是：我们现在太习惯这项成就，并把它视为理所当然，之后开始玩火自焚。

于是美俄展开了新的核军备竞赛，开发新型的世界末日武器，可能会让过去几十年得之不易的成果一笔勾销，把我们重新带到核毁灭的边缘。与此同时，大众也爱上或是忘了核武器的存在。最好的例证就是，最近美国单方面退出了《中导条约》。就连英国在讨论脱欧议题时，谈的主要是经济和移民问题，几乎不提经过几个世纪血流成河建立起来的欧盟，对欧洲和全球和平的巨大贡献。

当初，人类建立起来阻止核战争的国际组织，现在由于民族主义强权政治的崛起正在土崩瓦解。如果说19世纪的民族主义游戏不足以摧毁人类，那么自广岛原子弹爆炸后，核武器提高了民族主义赌博的代价。因此，预防核武器必须超越国家民族主义的界限。高喊本国优先或只顾自己利益的民族主义国家，都因该自己问问自己：没有强有力的国际机制，只靠自己国家，是否有能力保证自己或世界免遭核毁灭？

  民族主义无法应对生态崩溃 

除了核战争，人类正在面临一种新的威胁，这是过去政治界无须考虑的：生态崩溃。人类不断从环境中夺取越来越多的资源，排放大量的垃圾和有毒物质，全球生态圈惨遭破坏。地球微妙的生态平衡是经过几百万年才形成的，但是人类目前正对它造成破坏，而且几乎毫不自知。

最具威胁的是气候变化，人类已经存在几十万年，经历了多个冰河期和温暖期，然而，在最近不到一万年的时间里，地球的气候一直维持相对稳定，如果气候一旦偏离稳定的标准，人类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

相较之下，核战争只是可能的未来，但气候变化却是眼下的现实。随着全球变暖，极地冰盖融化，从地球反射回太空的阳光就会减少，于是变暖进一步加剧。生态恶性循环也开始加剧崩溃。

民族主义对生态崩溃的定位是什么？面对生态危机，民族主义能给出答案吗？不论国力有多么强大，有哪个单一国家能够阻止生态崩溃吗？举例来说：全球变暖，北极冰川融化。就算中国和日本继续强大，在生态上也没有主权独立可言。想保护上海、香港和东京不受生态危机侵袭，中国和日本就不得不说服俄罗斯和美国政府放弃“业务一切照旧”的民族主义作风。

生态崩溃将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向人类逼近，处理这个问题需要全球层面的长期考虑。然而，每当长期的环境考虑必须牺牲短期利益的时候，民族主义者常常会把当下的国家利益放在首位。把生态问题滞后或者直接留给其他国家。

  民族主义无法应对科技颠覆 

出于同样的原因，民族主义者也很难处理21世纪的第三大威胁——科技颠覆。破坏性创造的科技颠覆（之前几篇文章已有论述）是彻底式的颠覆。工业革命时，汽车淘汰了马车，淘汰的是马，而不是马车夫，因为马车夫可以通过培训再到工业生产线上工作，而今天算法和人工智能淘汰的是马车夫，马车夫已不被需要，因为无法通过简单培训让滴滴司机去操控算法。信息技术和生物技术融合，带来毁灭世界的许多可能，从大数据独裁到超级人类不一而足。面对这些威胁，民族主义的答案又是什么？民族主义没有答案。

如果想对科技颠覆做出明智抉择，就必须以远高于民族主义的观点，从全球甚至宇宙的观点来看待事物。

  政治全球化才能避免灾难 

核战争、生态崩溃和科技颠覆，这三个问题中的每一个都足以威胁人类文明的未来。如果它们交织在一起，更有可能因为互相促进、彼此结合，让人类面临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目前席卷全球的民族主义浪潮并不会把时光带回1914年或1939年，以上三个问题，没有任何国家能独自解决这些全球威胁。面对人类共同的敌人：核战争、生态崩溃和科技颠覆。如果人类仍然选择坚持自己国家的忠诚高于一切，最后的结果可能比一战和二战惨烈。

过去祖先们需要塑造“国家”这种身份认同，是因为他们面临的问题和机会远远超出地方部落能够处理的范围，唯有通过国家规模的合作才有望解决和把握。在21世纪，各个国家发现自己的情况如同过去的部落：“国家”这种架构不再足以应对这个时代最重要的种种挑战。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全球身份认同，才能处理这一系列前所未有的全球困境。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全球生态、全球经济、全球科学，只剩下政治还卡在国家层面。在层面上无法搭配，也就让政治系统无法有效地解决人类的重大问题。想要让政治有效地发挥作用，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让生态、经济和科学的进步“去全球化”，要么让政治“全球化”。 既然生态和科学进步已经不可能“去全球化”，而且让经济“去全球化” 的成本极高，政治全球化也就成了唯一有效的方法。

要让政治全球化，民族主义情怀大概帮不上忙。只会让问题越来越严重。

参考资料：《今日简史》 作者：尤瓦尔 ·赫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