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辈子（一）
文/林悦
写在开端：本文根据真实故事改编，创作灵感源于乡间见闻。主要以对话形式呈现，旨在更好地诠释人物形象。冬生自幼生长在小山村，在1940年冬天的漫天大雪中出生，也在2013年寒风凛冽的冬天离去。
（一）1940年——1970年
1945年8月，解放战争打响，对处在边远山村的冬生家来说，并未有多大影响。冬生家，言家祖辈几代人都是地主，家境殷实。
冬生：爸，你又要去面坊了吗？你骑马的样子好威风，能带我一起去吗？
冬生爸：你还是在家待着吧。（冬生爸身手敏捷地骑上马背，扬长而去。）
冬生妈：你一天喝酒是要喝的烂醉才肯回来嘛！
冬生爸：你一个妇道人家管那么多干什么，管好家里娃就行。（冬生爸从面坊回来，喝酒喝的烂醉如泥）
冬生爸嗜酒如命，就连冬生妈也爱喝酒，尽管家里有面坊，有不少土地，但随着解放的步伐来临，文革期间，地主倒台，家里的光景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冬生爸：冬生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是20几岁的人了。我和你妈年纪也大了，你是时候娶媳妇了。（冬生爸咳嗽着，喘着气儿说道）
冬生：爸，咱们家现在这情况拿什么娶啊。
冬生爸：以前开面坊，我也攒了点钱，要不是政策不允许，我们家面坊也不会关门啊。去，让你妈寻个媒人给你说说媒。
冬生：妈，我爸说让你寻个媒人给我说媒。
冬生妈：是啊，你也是时候娶个媳妇了。妈找找家里的亲戚去问问。
翌日，媒婆张大婶就火急火燎地来到了冬生家。
媒婆张大婶：冬生妈，这回我可是给你们家冬生寻了门好亲事。你可得好好感谢我啊！
冬生妈：张大婶，太好啦，是哪家的女娃啊，条件咋样啊？
张大婶：是隔壁村里的李家妹子，她父母很早就过世了， 留下她和哥哥。李家妹子模样生的俊俏，文化程度也不低呢！她哥哥供她读了好几年书。挺命苦的一个姑娘，人懂事也勤快。
冬生妈：这姑娘听着人不错啊，啥时候带来让我们冬生看看啊。对了，彩礼钱有什么要求吗？
张大婶：没什么别的要求，她哥哥说了，只要是对她家妹子好就行。
冬生妈：那太好了，赶紧找个时间我们两家见个面吧。
不久，两家人就见了面。李家姑娘秀珍来到冬生家。
冬生妈：你就是秀珍吧，一看见你啊我就知道你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把这儿啊，就当自己家，别不好意思。
秀珍：多谢婶子。
冬生妈：你和冬生还是头一回见面，你俩慢慢聊。
冬生：秀珍，听说你念了不少书呢！（冬生看着对面的秀珍，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心里甚是喜欢）
秀珍：没念几年，书念得再多，饭都吃不饱也没用啊。（秀珍抬起头瞧了瞧冬生，好生俊俏的一张脸啊，倒像是个阔少爷。）
冬生：你放心，我娶了你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秀珍：嗯。（害羞地低下头，扯了扯衣角，笑了笑）
没多久，冬生就和秀珍成亲了。冬生爸妈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双双瘫痪在床。
冬生：秀珍，我看咱爸咱妈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身体都这样了，俩人天天还要喝酒！（冬生靠着锄头歇了歇）
秀珍：哎，没法子，我还是下地和你一起干活吧，不然家里光靠你一个人怎么行啊！
冬生：你不要下来，你一个女人家下地干活怎么受得了。你在家洗洗衣服做做饭就行了，地里有我。快到饭点了，你赶快回去吧。
秀珍：那我回去煮饭了，顺带回去看看爸妈。饭好了叫你。
秀珍：冬生，你快回来啊，不好了，爸妈出事儿。（才一会儿，秀珍边跑边哭喊着。）
冬生：爸妈，你们这是咋了，你们吃了什么东西！（冬生捡起掉在地上的药瓶）
冬生爸：冬生啊，我们老了，不中用了。活着只会拖累你，以后你和秀珍俩人要好好过日子啊。你以后不能像我和你妈一样，这么喝酒，我们喝酒把身体都搞垮了啊！我这辈子啊，还是没能守住家业，光宗耀祖……（冬生爸奄奄一息地说道）
冬生：爸……妈……（冬生爸妈闭上了眼睛）
（二）1970年——1985年
几年后，秀珍和冬生有了孩子。是个男孩，叫大海。名字是秀珍给取的，希望自己的孩子像大海一样，心胸宽广，善良勇敢。大海不像冬生，不管是模样还是骨子里倒和秀珍很像。
秀珍哥哥：你看你像什么样子，整天喝成这样，我们家秀珍跟着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秀珍哥哥拉起醉倒的冬生一顿骂，冬生自打他爸妈走后也开始嗜酒）
秀珍家亲戚：是啊，你看秀珍多好的姑娘，偏偏嫁给这样一个酒鬼。他们家几代人都是酒鬼！
秀珍：哥，算了，他这是随了他爸他妈。
秀珍哥哥：家里还有个娃，你看看他那样，拿什么供娃念书。总不能让娃大字不识一个吧！
秀珍：哎，再怎样也要让大海多念几年书，没文化将来可怎么得了。
秀珍扶着冬生，趁着天没黑就离开娘家，往家里走。
大海：妈，你们回来啦。爸怎么走路又打转啊，是喝酒了吗？
秀珍：大海，去把煤油灯点上，天快黑了。（秀珍扶着喝的烂醉的冬生，叹了叹气。）
冬生：你滚开，我自己能走！（冬生一把推开扶着她的秀珍）
大海：妈……你没事吧，爸每回都是这样，走，我们不要理他！
冬生：你个小鬼头，还敢和你老子顶嘴，是要挨揍才安逸！（骂完踉跄着朝大海走去）
秀珍：你睡觉就睡觉，还和娃动手。（秀珍把冬生往床沿推，拉着大海往外走）
秀珍：大海啊，你以后可不能像你爸这样啊！妈可就指望你了，你也是时候去读书了。多读点书强些。
大海：妈，书费要好几块呢，咱们家拿得出来吗？
秀珍：莫担心，你爸说，过几天和村里的人一起去附近的煤矿挖煤，多少能挣点钱。
大海：妈，那我一定好好读书！妈，你看天上月亮好大好圆啊！
秀珍：不要用手指着月亮，月亮会生气的，她生气了晚上会来割你耳朵的哟。
大海：啊！那我不指了，妈，你说月亮出来了，太阳啥时候出来啊？
秀珍：月亮睡觉了，太阳就会出来啦，月亮在等着太阳呢！他们是一家人嘛！
大海：那她一定会等到太阳公公出来的。好想睡觉啊，妈，我困了。
秀珍：睡吧，趴在妈身上。
山村夏日的夜晚总是热闹中透着静谧，蛙声蝉声一片，月光洒在山村的土坯房上，田间稻谷绿油油的，显得格外祥和。
冬生：大海，把这几块钱拿去交书费，让你妈给你缝个书包，去书院读书吧。你今年也有十岁了，你妈说让你多读几年书。
大海：爸，我去读书了，谁照看我妈啊，妈还怀着妹妹呢。你天天都要去煤矿，妈一个人待屋里，行吗？
冬生：到晌午了我回来瞧瞧她就行了，让你念书你就好好念。下学回来，带上背篓去地里给咱家猪摘些野菜。
大海：我晓得了。
书院李老师：大海啊，你又要去哪？你挺机灵的一个娃，读书也读的不错。怎么天天课没上完就往外跑啊，要落下好多课啊！
大海：嗯……李老师，我家里有事儿，我先走了，李老师再见。（大海天天课没上完就跑出去摘野菜，生怕背篓没摘满，回去挨他爸的骂）
冬生：回来了，野菜摘满了不。想来没摘满，你也不敢回屋。
大海：摘满了，我妈呢，我咋没瞧见她。
冬生：在里屋，你妈生了个妹妹，你进去瞧瞧吧。
大海：妈，我回来啦。妹妹呢，妹妹在哪？
秀珍：是大海回来啦，妹妹在这儿呢，快来瞧瞧。（秀珍脸色有些发白）
大海：妹妹眼睛咋闭着呢，她咋不笑啊。
秀珍：妹妹在睡觉呢。大海啊，锅里有玉米糊，你自己去盛着吃点。妈不太舒服，想躺一趟。
大海：妈，你起来啦，今天感觉咋样啊，好点没。（大海拿着勺正搅着锅里的红薯，红薯混着米汤。）
秀珍：大海，你咋没去书院啊！
大海：爸今天去赶集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屋里。
秀珍：你爸又去……锅里煮的啥，妈来弄吧，你去看看妹妹。
大海：我能行，妈你喝点红薯煮的米汤吧，我去喂猪，喂完了就去地里摘野菜。
秀珍：哎，你这么点大，是妈没用，让你跟着受苦。
大海：妈，我没事的，我摘野菜很快的，你在屋里等我回来，我给妹妹讲老师教的歌。
秀珍：大海啊，这天都快黑了，你爸咋还不回来！你去屋门口迎迎你爸。
大海：妈，我爸是不是又去喝酒了。
秀珍：净瞎说，你爸兴许是去集上给你买书包了。你前些日子不是说你书包烂了吗？
大海：妈，我把煤油灯给点上，你待在这儿。我出去迎迎我爸。
隔壁王大伯：大海啊，你爸喝多了，睡在田里，动也不动啊！你快去瞧瞧吧。（王大伯喘着气向大海家跑来，迎面正巧撞见大海。）
大海：在哪呢！大伯，你快带我去。
冬生：哪个都不要来弄我，我要喝酒！喝……
大海：爸，你咋在这儿啊！走，我扶你回去。妈还在家等你呢！（大海和王大伯一人一边扶起冬生）
冬生：滚开！哪个让你动我了，你个小崽子，还敢动你老子！
大海：爸，你要发疯也回去发，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哪！你不嫌丢人啊！王大伯，你帮我拉着我爸，我俩把我爸拉回去。
冬生：你敢！看我回去不收拾你！（大海和王大伯硬是把冬生拉着往回走，一路上冬生都在骂骂咧咧）
王大伯：大海啊，你爸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和你妈怎么受得了哟。
大海：王大伯，我倒没事，苦的是我妈，刚生完我妹，现在又要受我爸的气。
王大伯：哎，你也是命苦的娃，才十来岁，摊上这样的爸。哎……
大海：今天多亏了你，王大伯，你赶快回去吧，我们到家了。
秀珍：这又是咋了！你又喝酒了，你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消停吗！（秀珍扶着冬生到里屋，抱起大海妹妹叹了口气）
大海：妈，你早点歇息吧，我明天还是不去书院了。免得我爸又去喝酒，我得待在家看着他。
秀珍：那咋行，再怎样也要去读书的！妈啥都不怕，就怕你以后像妈这样，过苦日子。妈指望你多读点书，将来有出息！
大海：妈，我爸要是天天这样，我还咋交书费啊。
秀珍：你莫去想这些，妈会想办法的。哪怕是把咱家猪卖了，也要给你把学费交上了！
夜静悄悄地来临，这一夜天空中只有月亮，没有星星。
大海：妈，我去书院了。妈，你咋一直咳嗽呢？
秀珍：妈没事，兴许是感冒了。你快去吧，好好念书！
自从秀珍生下大海妹妹，身体每况愈下，整日咳嗽。再加上大海爸总是喝的烂醉，秀珍更是心急如焚。
冬生带着她去了好些地方寻医问药，也没个结果。大海更是顾不上念书，不管有多远，都跑去给她抓药。
这天夜里，下着小雨，路上湿滑。大海拿着从路边人家借来的火把，手里拽着抓来的中药，急匆匆地朝家走去。一不留神，脚下一滑，大海摔倒在地。手里的药也掉了，大海赶紧捡起药 ，朝家跑去。
大海：妈，我回来了。爸，妈……（里屋煤油灯亮着，大海朝里屋走去。）
冬生：大海回来了，快过来和你妈说说话。
大海：妈，你这是咋了？（只见秀珍喘着气，望着土墙，眼睛半闭着 还时不时地咳嗽着）
秀珍：大海啊，妈怕是不行了……咳……
大海：妈，你看，我给你抓药回来了。这回这个药肯定管用，大夫说了，这个能治好你的哮喘。我这就去给你熬药，你等着我啊！
秀珍：大海，妈有事儿给你说。（大海正要起身，秀珍拉住了大海的衣袖）
大海：妈，你说，我听着呢。
秀珍：大海啊，妈走了后，你还是要去书院读书，妈就盼着你多读点书。大海啊，你以后不要沾酒啊！妈不想你像你爸你姥爷那样做一辈子酒鬼。
大海：妈，你放心，我发誓这辈子都不沾酒。我一定好好读书！
秀珍：妈这就放心了……（秀珍闭上了眼，眼里含着泪）
大海：妈……妈……妈……
这一夜，大海没有掉一滴泪，跟着帮忙操办后事的乡亲忙进忙出。
下葬那天早上，天刚刚亮，下着大雨。送葬的人衣服都湿透了。看风水的先生做完仪式，棺木就下葬了。大海呆呆地望着，不一会儿棺木就被泥土盖住，坟堆就堆起来了。众人弄完了都准备离开了。
冬生：大海，走吧，回去了。
大海：……（大海不说一句话，猛地跪在了秀珍的坟前，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冬生：你要跪就跪吧，我回去了。
雨越下越大，大海任凭雨水打在脸上，只是呆呆地望着。
风水先生：哎，这娃可怜，才十几岁就没了妈，罢了罢了，这看风水的钱我也不要了。
那天，大海跪在坟前好久好久，天黑了才回家。回家路上大海望了望天：妈，你说，月亮会等到太阳吗？15岁的大海就在这一年永远的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他的太阳。
（三）1985年——2000年
大海：爸，书院说要交课本费了，三块钱。
冬生：老子哪来的钱！一天天就喊要钱，去，把屋里的玉米拿到集上去卖了。给我换点酒回来。（冬生放下手里的锄头，拿出旱烟 ）
大海：爸，你又喝酒，我不去，我要去上课！
冬生：你去不去！你敢不去，看我不打死你！
大海：我去，我这就去！（大海赶紧朝家里跑去）
冬生扛着一袋玉米，慢悠悠地朝集上走去。路过书院，撞见了书院李老师。
李老师：大海，你这都几天没来上课了吧，咋不来上课。
大海：我……我交不起……学费，我爸不让我念了。
李老师：这咋行啊，你先来上课，学费的事儿慢慢来。
大海：嗯，那我明天就来书院上课。
大海每天还是去书院上课，只不过会带着背篓去。来回路上都要摘野菜，只要摘满了就不会挨骂。大海念了几年小学，还是辍学了。家里的活儿多，大海爸又要去煤矿，家里还有两个妹妹。
书院李老师：大海啊，你怎么就不来上学呢？你是读书的好苗子啊！
大海：李老师，我也想去上学啊，可我爸说家里活多，也没钱给我交学费。就让我别念了。
李老师：哎，你这孩子也是命苦。这样吧，你每天把家里的活儿做完了就到书院来吧。下课了，我给你补补课。这功课落下太多了，就很难补回来了。
大海：谢谢你，李老师。我把家里的活儿做完了就来找你补课，太好了，我又有书可以念了。
大海就这样断断续续地去书院听李老师讲课，一直到18岁。李老师过世了，李老师临走前嘱咐大海。让他千万不能沾酒，以后学点本事，还让他去找一位姓黄的木匠师傅。大海遵从李老师的遗愿，去离家较远的村子找到了黄师傅。
大海：黄师傅，我是大海。李老师临走前让我来寻您。（大海见黄师傅大约四十来岁，正量着做家具的木材尺寸）
黄师傅：你就是大海啊，挺俊朗的一个小伙子嘛，和你妈很像。李老师生前和我提过你，说是让你跟着我学做木工。将来也好有个谋生的本事。你看咋样，你可愿意跟着我当个木匠。（黄师傅放下手里的木活儿，瞧了瞧大海）
大海：黄师傅，您肯教我，那就太好了！能学得个谋生手段是再好不过的了。师父！
黄师傅：你都叫我师父了，况且我和李老师也是多年的交情，我一定好好教你。你就安心在这儿好好学吧！
大海每天在黄师傅那儿学做木工，隔三差五就回家里边去看看，家里有两个妹妹洗衣服煮饭，大海爸也就没多说什么。
黄师傅：大海，你爸捎信来，让你赶紧回家看看。说是家里有点儿事儿。
大海：咋啦，那我赶紧回趟家。师父，那我先回去了。
大海:爸，咋啦，家里是出了啥事儿吗？
冬生：也没多大事儿，就是你王大嫂让你和她一起，去趟夏莲家里一趟。说说你们的亲事儿。
夏莲是之前王大婶给大海介绍的对象，两家人也见过面。但前些年大海妈过世了，这事儿也就耽搁下来。农村婚事儿大都安排的很早，村子里有的姑娘十三四岁便和人订了亲。大海说来也是20来岁了，也是时候成婚了。隔了几天，大海便和王大嫂一起去了夏莲家。
夏莲妈：大海，来，吃点荷包蛋。（村子里一直是这个习俗，男方到女方家里去，女方家都要拿出好吃的招待，以显示女方家对自己女儿婚事的看重）
大海： 多谢。
王大嫂：怎么不见夏莲呢？我这表妹怕是有点不好意思啊，嘿嘿。
夏莲妈：夏莲啊，她上山砍柴去了，这孩子，看我和她爸两个人忙不过来。就不去念书了，偏要在家里边帮忙。
王大嫂：哎，这俩孩子都是命苦。大海呢，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是很实在的小伙子。他和夏莲也都二十岁了，我们也早点把他俩的事儿给定下来吧。前几年大海他妈过世了，这事儿也就耽搁了。眼看着他们也老大不小了，还是早点定下来妥当些。
夏莲妈：可不是 ！我看大海这小伙子也不错，要是我们家夏莲没啥意见，我们啊，就找个日子把这事儿定下来吧。
不一会儿，就听见屋外有几个姑娘在说话。夏莲背着柴和临村的姑娘道别，向放柴的柴堆走去。
大海：来，我帮你把柴放下来。（大海接过夏莲背上的柴，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海就站在门外了）
夏莲：谢谢你啊。（夏莲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扯了扯衣角）
大海：夏莲，咱们有些日子没见了吧。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有十三、四岁呢！夏莲，你还记得我妈病着的时候给你说的事儿么？那你现在可还答应？
几年前，大海第一次见到夏莲，那时候夏莲还是个小姑娘。一头短发，眼睛水汪汪的，皮肤很白，大海心里早就暗自决定将来要娶这个姑娘。大海妈那时病重，夏莲也会时不时来看看大海妈。
大海妈：夏莲啊，眼看着我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海了。这孩子命苦啊。他人实在心眼儿也好，我盼望着你们俩成亲。有你在他身旁，我也放心啊。闺女，你能答应我吗？（夏莲恍了神，想起几年前大海妈给她说的话）
夏莲：这事儿，我听我爸妈的。（夏莲转身跑进了屋里）
王大嫂：夏莲回来啦，我和你妈正在说你的亲事儿呢。你看，以后嫁过去了和我离得近，也有个照应，多好啊。
夏莲妈：是啊，和你表姐有个照应，妈也好放心。你说呢？
夏莲：我全听妈的。（说完低下头羞涩地笑了笑）
王大嫂：这就对了，我这就回去和大海爸说这事儿。
未完待续……
我是林悦，林黛玉的林，心情愉悦的悦。一心只想做个心情愉悦的假林妹妹，也一心只想写让自己内心愉悦的文字。
我这一辈子（一）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