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秃胖子虽然顾了长工头的面子,听从了他的劝说,但对马冬的气愤并沒有完全消失。越品越觉得窝心,自己的祖坟竟被这个兔羔子给挖了。
到该吃晚饭的时候,他到长工吃饭的厨房门前说道:“今天晚上,马冬不准吃饭,谁也不能让他吃。谁让他吃了扣三月的工钱。"
马冬哭丧着脸说:“东家,我中午就没有吃饭呀,我可是饿的很呀。"
郑秃胖子说:“饿的很,想吃什么吃什么,就是不能吃饭。"
马冬问:“我饿的很,不让我吃饭,我还能吃什么?"
郑秃胖子气愤的说:“吃那人不吃的东西。"说过就走了。
“吃那人不吃的东西,人不吃的东西能吃吗?"马冬难为的说了一遍又一遍。
东家既然说了,也没有人敢让马冬吃了。
马冬回到了牲口屋,躺在了床上,难过的泪流满面。
牲口屋在头节院的西边,马冬的床又在牲口屋明间,躺在床上头靠墙,能看到与西屋对称的东屋,三间东屋的明间,供着财神象及郑秃胖子上三代的灵牌位。今天是中秋节,从早上,神象前及灵牌位前就摆上了供品,那些东西不就是人不吃的东西吗?对,我把那些供品吃一些,完全可以挡饿充饥。
马冬想到这里,就从床上下来,悄悄地走进了东屋,把门一关,摸索着吃起来。这些供品,有肉有鱼有烧鸡,还有水果和馒头,这比平时的饭菜强多了。
马冬吃了个饱,走出屋子天已经黑了,他又摸进长工的厨房,喝了一阵茶水缸里的温开水,然后回到牲口屋躺在床上睡觉。那一个老饲养员问他干什么去了,他只对他说在院孑角处坐一会儿。
第二天早饭后,郑秃胖孑到东屋烧香叩头,发现供品被人吃了,走出屋子高喊高叫:“这屋的供品谁吃了?"
吃过早饭的马冬从牲口屋出来对他说:“东家,那供品是我吃了?"
郑秃胖孑又非常气愤的喊道:“你怎么能把供品吃了呀?你怎么能把供品吃了呀?"
马冬说:“昨天晚上,我饿那么很,我吃饭你不让吃,你还说,我真饿的很,就吃那人不吃的东西。我看那供品,就不是人吃的东西,我就过去吃了一些。"
刚吃过饭的长工也站在院里看,还有人说:“就是东家,你说的是让他吃人不吃的东西,这供品也真属于人不吃的东西。"
长工头又劝道:“东家,别再纠缠这个事了,咱去办重新埋葬你爷奶的事吧。"
郑秃胖孑狠狠的说:“马冬,我再容你这一次,再犯着胡弄的事,你就别在这里干了,想上哪去上哪去,是死是活与我无碍。"
马冬听大人们说过,大丈夫能曲能伸,小不忍乱大谋,就忙点头连声说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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