樨柏第二天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等着周叔来告诉他调查的结果。
可是他等到的却是周叔的一句“少爷,我们没要调查到关于你说的这个人。他可能并不是新生。”
于是樨柏怒了,“可以啊,占了便宜还骗我”此时他也没有明白自己对俞七为什么这么好奇以及执着,也没有发现他就真的如同俞七所说的那个没有被他负责的小姑娘一样。可能是因为他是第一个“一本正经”的调戏了他,还没有引起他反感的人吧……
无奈且郁闷的樨柏只有在病房里养着伤,想着等自己好了以后,他亲自去拜访一下每一级好了。
其实吧,这也不能怪俞七,毕竟他是说的实话不是?
然而就在樨柏郁结于这件事的时候,作为有脸盲症的俞七同学已经把这件事忘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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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七于是在这开学的第二天开启了自己的学习生活。
今天的上课内容是关于“尸体伤口的分析”。意思是,关于从凶手对受害人进行了杀害后,学习从尸体的伤口形式,死亡形式分析后,从而推断凶手的性格特点以及感受当时凶手行凶时的心理状态。
巧合的是,今天的老师是从海外新聘请的教授—韦尔,当初俞七在美国第一次到案发现场实习的时候,碰巧和韦尔见过一面。
“hello,同学们今天我们的课程,老师需要一位同学辅助老师完成。”等韦尔刚说完这话后,俞七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见一句“就请那位第三排靠窗位置的同学吧”于是俞七揣起了他向来的冷漠,走向了实验室放尸体的方向……
俞七再次清醒的时候是在他下课了以后,在洗手间里用水淋在自己脸上的时候。
俞七将已经洗的发白起褶子的手依旧放在水池里猛搓着,他像是脱离了水池的鱼,身体没有力气似的靠在墙面上,眼神涣散着,平时就冷漠的脸庞,现在更胜,就跟结了冰一样。俞七微张着嘴,喉结快速的上下滑动着,喘着粗气。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瘾君子的毒瘾发作一样,令人心惊。
俞七现在脑海中无疑是混乱的。他的脑子像是生生被撕开一样,一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播放着刚才他在实验室操刀划向尸体的画面,一边的他好像看见了一个漆黑的地下室,里面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见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气若游丝的呜咽声。
俞七缩到了洗手间的一个角落里,他抗拒着头中炸裂般的疼,用最后一点理智撑着,右手扶着墙,左手哆哆嗦嗦从背后的背包中摸出了一瓶“麦普替林”【注:对于抑制抑郁症而用】。然而里面就只剩了一颗,俞七慢慢吃下了这颗后,才稍微有些镇定下来。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面色苍白的出了学校打车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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樨柏的伤其实不是特别严重,就是需要用板块固定一下等个十天半个月再拆了就好了,平时自己也可以勉强的活动一下。
于是樨柏在楼下溜达了一会之后,自己动身去了底楼的厕所。
因为医院里很安静,再加上这个底楼的厕所位置比较偏,平时一般没什么人来这儿。所以樨柏在刚一进厕所的时候,一阵极为压抑的啜泣声进入了他的耳朵里。
“…这声音……怎么好像那天那个人?……”樨柏疑惑了。
接着,等了一会儿,他又听见了开瓶盖的声音与哽咽的声音。
“……那个人在吃药……”
有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先出了厕所,而樨柏就慢了他一步。那人就背对着他错开了。
正当樨柏准备离开洗手间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门口那个急匆匆离开的人落下了一张纸。樨柏将它捡了起来,这是一张处方单。
上面写着:“………病人:俞七,药方:麦普替林………”
其实刚才樨柏是有点怀疑那人是那天那个男生,因为他们的音色是一样的。但是那天那个人的声音里只有着非常厚的冷漠隔阂与压抑着的骄傲,而今天这个人,他听见的就只有不知对什么的害怕与懦弱。
但是现在,樨柏关心的重点偏移了,偏到了这个“俞七”的身上,毕竟是俞晚暮的弟弟,还是问一下比较好。
于是樨柏拿出了手机,给俞晚暮打了过去。
……嘟……“喂,幕,我听刚才周叔说,他下楼给我拿药的时候看见护士在打印医疗单,他晃了一眼,好像看见了“俞七”………”
然后刚回到寝室的俞七接到了个电话,他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尽量变成平时的语气“喂,俞小脚,有事啊?难不成是想你小七爷我了,实在忍不住来骚扰我了吧?嗯?”
于是电话那头传来了沉长的盲音。背气的跳脚的俞晚暮坚信,这货tm还能把他气成这样,铁定没事!于是暴躁的安下了心。
电话这头的俞七听见挂了电话之后,满脸疲惫的放下了手机,蜷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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