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一):
时间到了二0一四年五月,己经不干班主任快两年的我,又被“麻烦”堵了个正着。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是个星期六上午,当我把车停稳要给学生上三、四节课时,一个铁塔般的黑影把我面前的路遮的严严实实,我刚抬眼望去,一串国骂便汹涌而来:“~~~,你妈个……!”(此去省略十余字)
我立马爆发:“你嘴巴干净点!”
“谁让你把我桌子撤下的,你那么气蛋干嘛?!”
他这样一说,过去的一幕幕又在我面前上演:那是二0一二年十月,学校塞给我一个学生,凭经验,我知道半道转来的学生成绩与个人品质都不会太理想,为此我还向校长发过牢骚,校长当时也感慨,“在外面,校长算个屁呀!”
我立马玩笑道,“照这样说,我们一般教师屁都不算了。”
玩笑归玩笑,学生我还是接了,就是他。
他来上课没几天,便原形毕露,迟到、早退、旷课那都是小菜一碟,和不知哪里来的姑娘在校园里手拉手溜达那可真叫教了十几年学的我开了眼界。
各位看官:面对这样的学生,你要说我没做工作那可是冤死我了,但人家是一粒响当当的锤不扁、蒸不烂、炒不熟的铜豌豆,家长也是一丁点办法没有,最后被我逼急了,才在六只眼睛的见证下签了再犯就搬桌子走人的保证书。
但保证书签下不到一周,他又失踪了,我call了他的家长,家长也是一头雾水,没法,我只好按当时约定的,撤桌子腾地方,谁料得到他快两年了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且后面还有同样壮实的帮手。他的帮手见我无语,也生怕受了冷落似的帮腔道,“就是,无论怎么说,都不该撤人家桌子,那不是断人后路吗?!”
“两位,要不要上我办公室看看那一张张检讨书,那有家长签字的保证,你让我怎么做?”
“反正你不该撤我桌子!”他仍是那句话。
“要想公道,打个颠倒,要是你,你该怎么做?”
他不接我话茬,恨恨地道,“你以后路上小心点!”
我明白他的意思,立马道:“你记住这车牌,想砸现在就砸,我肯定不拦你!至于路上,你最好离我远点,我技术不好,出个差池就对你不起了!”
他见讨不到便宜,遂悻悻离去,以后在小小的义马再也不见。
转眼到了二0一四年下半期,我不知道校长是如何看上已不干了快两年的班主任的我的,难道是因为我还有以下的这些简历:
九五年我被排挤到一座偏远的乡村小学,心情本就糟透的我,一听说校长半年了还没缴存我的公积金,我立马爆发,大声斥责他夫妻俩(校长兼会计、临时工妻子是出纳),要不是其他老师拉住,少不了一场恶战。事后校长把我告到教育局,但没等局里处理,他因贪污离职而去。
九六年到了高中,与团委书记同一个办公室,书记爱抽烟,常常烟头遍地,我资历浅,少不了经常打扫,但扫就扫了,我不说啥,他还横挑鼻子竖挑眼,久而久之,弄的我终于忍无可忍,便大声反驳,他便张牙舞爪地威胁我,可我个小、重心低,几下把他扛在地上。事后他找校长找教育局,但人家了解了这些,各自批了一顿,要我们重视团结,他自觉无趣,申请了外调。
九九年我在政教处负责学生工作,因阻止学生去非法商店买东西,惹恼了教师遗霜,她曾因个人问题闹过市政府、拦过书记的车,一向泼皮的她哪受的了这样的气,便纠集老小围攻我,我一开始耐心解释,但不济于事,正懊恼不已,她在外校教学的孩子也加入战阵,我心想你妈你奶胡搅蛮缠还有情可缘,你也是文化人怎能如此不明事理?!遂拨开他妈他奶,操起家伙扑他而去,他妈他奶护仔心切,赶忙把自家儿子拉开,自此就是不期而遇了也绕道而走。
说了这么多,我不是要炫耀什么,只是觉得自已只要行的端,走的正,大可不必怕这怕那,毛主席那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的真理放之四海而皆准。
话扯远了,现在校长让我去江湖救急,管理快散架的这个艺术班,我虽有点不情愿,可也不能拂了校长的面子,活总得有人干,我得服从安排不是。
不料,我接任务前虽做了功课,心有戒备,但困难实在超出了我的想象力,第一节课便被一阵“杀威棒”擂的晕头转向。
那天上课,我接惯例喊了“上课”,班长喊了“起立”,(上过学的都知道这仪式可整饰课堂秩序,唤醒瞌睡的学生,提高大家的注意力),可我环顾四周,仍有一个低着头一动不动。我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因为她就坐在第一排,我的眼皮下!
“曹~,怎么回事?”
……,等了一会,我没得到回应。
“你的腿是不是有毛病?”我试探道,此时我是多么希望她给我个台阶下啊,可谁知道我话音未落,一本书便扑面而来,我一把挡住,但接着来的是暴风骤雨,“你说谁有毛病!你说谁有毛病!”
看官们:接下来她的动作肯定也超出了你的想象,她不但质问我,还三两步蹿到无措的我面前,我下意识地把她往后推,她更疯狂了,手脚并用,真真的女汉子了一把!
待大家把她拉住,我喘着粗气道,“把你家长叫来!”
“我家长来了,你还能活吗!”
如此不可理喻的人,我也没了主意,只好自找台阶离去。
谁料,我还没找到她家长电话,她家长却来了,后面还有个跟班,跟班光头、夹着黑皮包,站在她爸身后。她呢?这时倒哭哭啼啼的,对校长说我打她了,还撸起袖子让校长看她胳膊上的青。
我立马反驳道:“我没打,我只是挡着不让她打我!”
她爸把脸往窗外一扭,弹了弹烟灰。
我又道:“没想到受这窝囊气,真不胜在外面,打就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校长赶忙圆场道:“你看人家家长也没说啥,你发啥牢骚啊,我们只是了解下情况,”说着,他瞄了仍一言不发的家长一眼,示意我先去。
最终我与她家长没说一句话,我也没达到让她转班的目的,她仍我行我素着,我、我们只装作看不见罢了。
各位看官:以上种种,虽说最少也离开我三、四年了,我本不愿提起,但看到常某某连扇老师耳光的报道,不由地义愤填膺,从而毫不犹豫地把我以前流下的血和泪抖出来,以期向曾与我同一战壕的同仁们传递些绵薄之力。
起来,不能、更不该被欺负的老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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