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幕 生于和平
婆婆只能如实相告,这不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数月前村子里降生的另一个孩子也被她下了同样的批语,那孩子的父母诧异过后还是欣然接受了,似乎早就猜到了一般,同波风水门夫妇的态度并无二致。
“没有法子改变吗?”波风水门揽着脸色变白的妻子,看着她说道。
婆婆摇摇头,“四代目,你该知道的,这就是每个人的命,小小的窥探神意已经是极限了。”
她用瘦弱的手掌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漩涡鸣人柔软的面庞,满眼疼惜的说道:“可怜的孩子,祝你好运。”
她没有久留,掏出随身携带的卷轴,展开找到了一处空白,写下了漩涡鸣人四个字,自她停笔后字迹就消失了,卷轴就又变成了空白。
每个人的一生都被书写在册,一笔一划都是不能抹去的痕迹,而婆婆是被不幸选中的人,她看到了隐匿在未来的那平凡无趣或者波澜曲折命运轨迹,但她也只是一个旁观者,无力改变看到的一切。
玖辛奈低头注视着孩子的眼睛,湛蓝如水的眸子如同被施加了魔力,让她怎么也挪不开视线,婆婆上门之前她想着要把八分的爱都给他,如今她只想把一切都给他。
漩涡鸣人一周岁时,玖辛奈抱着他去了神社一趟,婆婆却闭门不见。
不过也没有拒绝的太彻底,相反还派了人传话,“婆婆说她知道你是为何而来,但她也早就说过了,不能便是不能,纵使你一直呆在这里不走,她也无能为力,何不看淡一些,婆婆还说了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的。”
玖辛奈是个执拗的性子,又因为是跟漩涡鸣人有关的事情,出于母亲那份固执的爱,她选择了一条艰难的路。
“麻烦你去告诉婆婆一声,明日我还会再来的。”说完伸手抱起坐在神社石阶上的漩涡鸣人,转身离开了。
她接连去了三日,起初婆婆还会派人劝她一番,后来压根就对她视而不见了,却是说什么都不肯告诉她解决方法。
她知道婆婆会有办法的,所以她只能等。
漩涡鸣人爱动,不肯跟她一块在屋内待着,玖辛奈拿偶尔会耍些小性子的儿子丝毫没有办法,既然不忍心训斥他的话,那也只有顺着他了。
“不要乱跑哦,”玖辛奈再三叮嘱道,然后摸摸他柔软的发顶,“去玩吧。”
漩涡鸣人十个月的时候就学会走路了,如今也正是爱玩好动的时候,一听她说可以在外面玩,迈着小步子就出去了。
别看他还小,走起路来却已经十分稳当了,这点大约是有些像玖辛奈的,因为据波风水门自诉他小时候不爱走路,差不多快要两岁时才被父母逼着学走路,幸好他学习能力超强,没用多长时间就能够稳稳当当的走路了。
有着这样一个懒惰的父亲,玖辛奈时常担心儿子会不会也要到两三岁才肯学习走路,那样的担忧在鸣人刚出生一段时间后就开始满地爬时就消失了,看来她的基因还是挺强大的。
漩涡鸣人对神社没有陌生感,在这里就像在家里一样自在,年纪小小的他还没有太多玩乐的想法,就只是钻进草丛中去寻找各种奇怪的、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小虫子。
玖辛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唯独恐惧虫子这类生物,所以他不能将它们带回家,但是仅仅是光看着它们就已经让他觉得很幸福了。
他轻轻拨开一处草丛,害怕惊动了那些小家伙,之前他已经勘察过了,甚至还做了标记。
那时的神社还是有人供奉的,每天都会有本村或者外村的人慕名前来祈福,神灵似乎把全部的好运都赐给了木叶,木叶一直游离于战争之外,无论外面争斗得多么激烈都没有牵扯到木叶。
长久的和平使得村子里的忍者们都渐渐忘记了战斗的本能,人们放下了代表无尽杀戮的武器,回归到了安宁的生活中去。没有流血,没有悲痛,只有日复一日的岁月流逝,平静而悠远。
漩涡鸣人正是出生于那样一个和平年代,但他的一生却注定无法远离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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