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决定可能不会影响到你什么。但它会影响到你家人。可我大概也会继续下去。
而从现在开始,存钱是要为徒步做准备。许是徐沪生的视频看太多了。果然是不适合在办公室待的人。所有的压力都是一样的,出行却各有各的不同。而现在才发现,算是一个极不能抗压的玻璃渣人。一直以来,连抗压的方式却也都选错了。一般而言,最佳的方式是发泄出,释怀来。而自己却选了其他的方式来引导逃避。直到逼的自己不能呆在一个密封的空间。常依托于信仰,因为还以为这是可以在现实生活的压力中找到的一个出口。
还以为是可以过的如同别人一样,生活常态,工作情势,亲情维系,感情归处。但我一切都太敏感了。我不得,也不能够当做自己可以普通的便能得到这些。在未听北野武先生的自传时,从没想过生活处难为情时,来选择“渡生”的方式竟和先生是一样。惊感意外。
有些时候,在你难堪,难为情的场景,你会怎么做?以最无所谓的姿态?北野武先生的自传里说:“我会把自己一个旁观者,在远处看着自己”事实上,我也撑这招渡过了很多难堪的场景。糊了好多年。每当感到为难,出丑,受苦,委屈,就都不把这介肉身当做自己。想象自己是一个旁观者,看着。
佛教里有种说法是世界上没有“我”这种物介。大概与北野武先生不同是,先生是真性情,不在意。当乐呵。而自己,当真是狭隘的当下不耻面对。根本无法面对。
英国有一个十四岁小孩,暑假的时候扫了一个整假期的厕所,存的钱用来去别国游行。自己一个人。晚上睡地铁站。
但其实使我下决心的不是他。要怎么说,举出所有的例子也都没办法来说明是怎么样事情下了这种决心。那就当做,大概是太喜欢走路吧。每次全力全实的踩在土地上,莫名感动。
记得第一次走在苏州的市中心,后悔的是,我竟然穿了双浅跟的鞋。不能足尖到足尾实实在在的贴合地面,完全踩在每一块坚硬水泥地上。
最好的事情,最坏的事情,都应该在此时做。此时是所有,下决定的瞬间都是永恒。他们与理想无关。
你要去的地方,四野细雨春芒,太轻太急恓惶。且听街声,闻世况,或走俗寻常,再经戈壁,过断桥,塌落泥土香,或递根烟,给路客,解乏这星光,茧磨在,鞋跟上,无所谓远方。
趟出这片枯寂就趟过生长,遇见风起水浪就遇过虚妄,忍住顷刻回望就忍过恓惶,一如年少模样,苦旅抑或迷香,欢喜抑或坠亡。
你要去的地方,遗情处有诗章,更行更远还唱,可沿途避走齐脖的深草,望滚落衰亡的陡坡,给蹭过车的老司机递烟解乏,不惦记竹筒盛雨露的事儿。你要爱荒野上的风声,胜过爱贫穷和思考,暮冬时烤雪迟夏写长信。
然后你说,出行是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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