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nderful tonight
周末,我陪宝宝去了世博馆。路上,宝宝对我说,爸爸,不要再叫我宝宝吧,叫我孩子吧。你过安检时,还在那些警察叔叔阿姨面前叫宝宝,我都这么大了,好丢脸的。
在世博馆,我和宝宝坐在那里看大屏幕的展示,有一百多年前的伦敦、巴黎,还有几年前的上海,还看着清明上河图。宝宝看得津津有味,觉得这些大屏幕真好看。
再上一个周末,我带着他在科技馆看了两场大电影,有球幕的和imax的。
几十年前,电影可能半年一年才放一次。每次电影白色的幕布拉起来时,大家都早早地去抢好位置。那时,看场电影不容易,四乡五里的人都跑过来。电影放映的地方要是太远,早早吃完饭,小孩子就骑在大人头上,大人们都步行过去。那时可没有自行车。
看电影之前,村里的民兵什么的,总会在村子里吆喝几声,各家的门窗要锁好,还要注意火烛。那时,大家早早地急匆匆地来到那地方,就等着,顺便三两成群的扯扯闲天。小孩子就去找附近有没有柴堆围墙的,一般都会爬上去,在上面坐着,边聊天边晃悠着腿。
放映员大队会管饭的。好容易放映员过来了。大家就又热闹了,等着他放片子。当放起电影时,总有小孩子耐不住好奇,把手高高举起,伸进那光柱中。幕布上就投影出黑黑的小手。大人会喝斥几声,手快放下,要挨打吧。那小手才又放下来。
之前电影多是枪战片和警匪片,我什么印象也没有。唯一印象最深的,是恐怖片《画皮》。那时,还没有上学吧,太小,看到那鬼把人心掏出来,血淋淋的好吓人的。那鬼好像还会藏在树上。当天晚上,我回去后,就狂做噩梦。连着几天看周围的树木,都心惊胆战的。
之前看电影,大家都很文明礼让,规规矩矩地看着电影。不知什么时候起,有些恩怨就在这看电影中多起来。经常放着电影,旁边就有人打起架来。年轻人冲动记仇,看着惹了自己的仇家过来看电影,正巧自己这边有几个兄弟,冲上去双方打起来。有的打急眼了,砖头什么的,都乱扔,误伤了旁人。这旁人也郁闷,出了事,家长一过来,总是沾亲带故的,只好自认倒霉了。有次,听说一个小伙还在来看电影的路上,就被仇家堵住了,人都打昏了,第二天才被发现。据说还幸运,没什么大碍。
说起来好笑,有次打架,放映员竟然发现被打的有自己同村子的兄弟,电影也不放映了,直接参加战斗了。大家没电影看了,就更起哄了。从场子中间打到场外,从场外打到村子外,还有人打到村子的堰塘里。这,比电影要精彩纷呈地多。因为起哄的人多,真心下重手的人少,还好,热闹是热闹,没出什么事。
那时,看电影,半大的小子聚在一起,装腔作势地抽烟。那烟都是从家里拿的。有次有个小子边抽烟边躺在场子边的草地上,没想到顾着说话,拿烟的手放低了些,正好秋冬时节,草地干着呢。一下子把草引燃了,火一下子就燎到那小子衣服上。还好旁边人眼尖,赶紧把那小子拉起来,拼命拍打,有惊无险。
放电影惹出的事情太多,再说,一般放的电影不大好看,电视又慢慢普及开来。村子就决定不再放电影了。
我再看上电影,初中,学校组织的。那时,都规规矩矩,老师跟着呢。
高中学校每个月也组织看电影的。看过《茶馆》,也看过乱七八糟的。有次,前面的女同学看着电影,正好有男女搂抱的场景,觉得有伤风化,竟生气地拎着凳子走了。我们一些男生觉得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看电影,并不总能够该看就看到的。有几次赶上放电影时,魏老头儿早早来到教室,在教室走来跺去的,看大家上晚自习。学校放电影前,会拉教室电闸的。教室突然黑起来,同学们心里窃喜,这下该让我们去看电影吧?没想到很安静的一两分钟后,竟有同学找到蜡烛,燃起那蜡烛来。没有蜡烛的同学,或者借,或者去商店买。老头儿一直待在教室,大家也明白过来,不要做看电影的梦了。校园响着电影快乐的声响,教室里安安静静,都埋头学习,或认真,或装着认真。
大学,周末寝室集体活动,寝室集体经费拿出来,学生证拿出来,三孝口光明影都,半价,看通宵电影。《六天七夜》、《小鬼当家》等大片就是那时候看的。那里面空调挺好的,通宵看的人少,看着看着,大家都睡着了。从没有着凉过。在学校也看过电影,票价便宜,几块钱就可以看《泰坦尼克号》的。电影的效果,和外面影院是不能比的。
想起来,《天堂电影院》里,life isn't like in the moves,life … is much harder. 最后,电影放映员留给男主人公一份礼物,是镇上检查员勒令剪下的吻戏。看着那些镜头,我们笑了。
外面的夜,那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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