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两眼怦然心动

3——通洲桥

如果不出意料，4月15日，浦江作家采风团成员和浏阳作家村姑会随着蒋畈曹三代人的足迹，登上高高大大的通洲桥。通洲桥上曹聚仁与王春翠的爱情故事，经浦江徐水法老师精彩描绘，写得自由奔放、相见恨晚。当天上午，这一段“廊桥遗梦”，又被兰溪作家徐顺根先生重新提起了，并进行了一些溯本清源的解密与讲解。

爱情之洲，思想之洲？

对通洲桥来说，在曹王这一代人之前，梅溪两岸的婚姻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曹王相识相恋之后，爆发了一场震惊中外的“五四运动”，年轻人开始冲破思想与精神上的障碍，逐步走上了自由恋爱、婚姻自主的道路。就从中国婚姻发展史的角度说，曹王之间长达8年（1914～1922年2月9日）之久的相识、相恋和结婚的历程，还是一条充满温情而且比较艰辛的路，与浪漫、真爱还真有可能存在那么一丁点距离，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发生了婚姻上的变故。好在出不出意料，通洲桥都会给浦江作家采风团每一个成员的心里留下美好印象。为了求证也为了追求真爱，一定会有更多的爱情故事撰写出来，呈现在读者面前。就像“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一百个作家和游客就会演绎出一百个版本的曹王恋情故事，用不着作为组稿者的我去忧虑、担心，且要把这些好故事好文章一并收入，呈现《通洲桥散文选》的精彩。

如果不出意料，今天一大早，我一定会继续追问古现代文化人的婚姻观以及给当代青年产生的影响，但我还是放弃了。因为即使风化雪月度半生的李渔，晚景也十分凄凉。我想，在江苏雉皋(今江苏如皋)，在浙江兰溪夏李村，在南京芥子园，在杭州西湖湖畔，他仰望同一个月亮时，会有什么样的感想，心中放不下的是年迈的父母、是漂亮且多才多艺的妻妾还是已没有多少家产可以继承的孩子？因为即使一生写就四千万字、著作等身的曹聚仁，在上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初，于香港谋生、“北行”采风又在香港滞留，最后在澳门镜湖医院去世时，面对风云变幻的国际国内形势和风刀霜剑的社会现实，又会凭着怎样一个崇高的使命、气节和博大的胸襟度过长达二十年的寂寞年华？

昨天早上，位于东方的下弦月在太阳强光的照射下，似乎想趁机隐匿起来，想让见到它身影的人们忘记往昔的轨迹；今天早上，中小雨不停地洒过雨棚洒过辅仁街洒过丹溪大道，洒向城郊洒向老家阡陌洒向通洲桥洒向蒋畈曹、塔山王和白沙陈，最后又一起聚集到兰江里，与游弋的江鲤为伍，与栖息在渔港、渡口的打渔船相伴，也给坐在墨绿江岸的钓客好好地见一见，然后在徐徐的江风里，释放出初夏应有的朝气，在水朦胧鸟朦胧的画面里找到自己毅然前行的影子。

看一眼不足为奇，看两眼怦然心动。让年轻人沐浴爱情成长的光辉，让年长者沉浸在廊桥遗梦的氛围里，也许就是我们对通洲桥的过去一个最好的纪念，也是对通洲桥的未来一个最好的期待。

陈水河整理于2023年4月19日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