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的大年初一,早上。
“来,坐下来,喝点酒。大年初一,不喝点酒怎么能行。”我二伯一边对着我说,一边把易拉罐的珠江打开。
每年大年初一都是这样,每次来我二伯家的意图是想喊他们去我家吃饭,但最后,每年都是先上了他家的桌。那年有点不同的是,二伯把可乐换成了珠江。
我们家族每年的大年初一早上,都会相互串门,哪家年饭好得快,就先吃哪家。
就比如,每年我都会去我二伯家,因为大伯家离我家有点远。接着上了二伯家的桌后,忘了大伯家。但不用担心,一会大伯家的人就会过来串门了。说了那么多,那么乱,其实也就是想表达,大年初一,我们家,很是热闹。
“二伯,你怎么给我倒酒了?我还是个学生,还是个女孩子呢?我不会喝酒。”我边说边把凳子拉开,坐了下来。
“喝酒怕,过年,开心,喝点没事。瞧你那出息。咽下去就好了。”
“好了,好了,不能太多,我还没喝过酒。这玩意,苦的很,不是吗?”
“不苦,你大口大口地喝下去就好了。”二伯笑着说,还是一脸坏笑。
“你自己喝就好了,还得偏让孩子和你喝。”二伯母笑着对二伯说。
“没事没事,二伯母,我和二伯小小碰一下杯。来,二伯,新年快乐,开开心心,中大奖。哈哈哈哈哈哈。”
“对,开开心心,中大奖。干完哦。”说完,二伯就一口闷了一杯,满满的。
我的,浅的程度都不足以用厘米来衡量。但我也“干完了”。
妈耶,真苦。不是一般的苦,味道真难闻。什么味,有点像狗尿还是牛尿味。
前天,朋友在朋友圈发了一条说说,配上一张图,三瓶珠江。
我:喝酒了?
我朋友:喝了。
我:味道怎么样?
我朋友:一般般咧。
我:既然一般般,那请你继续。
……
我朋友,没回我评论了。
距离我第一次喝酒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年。在这几年里,我没有特意的去充酒量,也从来没有特意地去喝酒,但就在去年,突然发现自己酒量大增。在一次聚会中,连续空腹喝了三大罐珠江,除了有点尿急,啥事也没有。
不苦,不难闻,也不像狗尿味和牛尿味了。这一变化,何时改变的,咱也不知道啊。珠江应该不至于换了配方吧。
只记得,这几年,经历的事有点多,遇到的人有点杂,想说的话变少了。
酒亦当年酒,人不再少年。心境变了,酒自然就没味了。或是,这些年尝的味道,早已稀释或盖过了酒的味道。如今的我们,早已把酒当水喝,不再用冰块的稀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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