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时间:英语听说课
地点:语音室
主讲人:阿男
事情的开端是这样的。
“啊,小人。”我惊叫。“你,你,你——”
“怎么了?”小人惊恐万状。“你的眼睛——”
“眼睛?眼睛怎么了?”小人翻箱倒柜地从书包里抠出一面残破不堪的小镜子。“肿了。”小人看见后倒是镇定自若,伸手摸了摸。
“不止啊!”我感叹“还有红斑呢。”我嘘张声势。
“大概没睡好,这几天累了。每天早晨跑步减肥。”
“ 嘿,女孩子爱美,有什么办法呢!”
独立事件,我和小人都没放在心上。
傍晚
时间:傍晚
地点:图书馆
主讲人:阿男
“小人,我觉得你明天还是不要带隐形眼镜了。”傍晚的时候我牵着小人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在图书馆的路中。“你那眼镜铁定有问题。”
看着这时的我,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几个小时后,我会成为一个病恹恹的病西施。躺在床上连翻个跟头都懒得动。
“哈秋 哈秋”连打了几个喷嚏。
“你怎么了?”小人坐在我旁边,瞄了我一眼。
“不知道啊,可能鼻炎犯了吧。”我擤了擤鼻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不知用了多少张纸巾,依然没有停止打喷嚏。
“小人,我觉得不对劲了。喉咙怎么开始疼了。”
“到底怎么了?”小人不耐烦,她正努力埋头于现代汉语中。
“不知道,现在情况不明。好像感冒了。”我哑着嗓子说。
“算了,算了,回寝室吧。”小人和上了书本,拖着我离开了图书馆。
“记住了,回去多喝水。”小人故作大人般地对我说着。我向着她翻着白眼。
“干什么瞪着你的死鱼眼。敢情是被本小姐的无上魅力钩去魂了吧。”小人又免费做了一个洗发水广告。
“你不能体谅一下病人嘛。”此刻我无力跟她吵。
“好了,我的大小姐,快走吧。拖拖拉拉地,你还想吹冷风啊。”
这次事件,让我身体难受万分,极为疑惑,怎么在几个小时之间就病了呢。
第二天
时间:早上起床10分钟
地点:寝室卫生间
主讲人:小人
“啊。阿男,”我惊叫,“你,你,你——”
“什么啊。”阿男打了个哈欠,慵懒地望着我。
只见——两颊已不再是两颊,放眼一看,两个状若青桃的东西,这是人的脸吗?
“阿男!”“快!快!快!”我上接不接下气地说。
“咋了?”只见那两块“桃子”上面是两根黑黑的线,那是人的眼吗?额头由于肿脸的缘故,显得那样突兀,头发蓬松极了,在那两块桃子旁边是几根玉米须似的发丝。
“呀!”阿男大叫,捂着两块“桃子”说。她终于把头漫不经心地移到镜子前,镜中出现的是一个女人憔悴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呢?”我情不自禁地说:“美女也有这天啊!”
阿男为了维持美女形象,左抹右抹,涂了厚厚一层粉,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上课了。
独立事件,阿男变丑了,依然没有引起我们注意。
英语课上
时间:英语课上
地点:六教大楼
主讲人:阿男
我已昏昏欲睡,讲台上冬梅老师的嘴巴一开一合,不知在讲些什么,我自从昨天感冒后,精神一蹶不振,更何况大学英语课实在太无聊了。这个冬梅老师的名字,你别看冬梅,冬梅的,像古代妹妹们所起的美名,但其人却实在,哎,怎么说呢,在唐代大概是一级美女。可是现在,只是让空腹上课的我想起红烧肉,有一句话不是叫秀色可餐嘛。啊,我好饿,又想睡了。
咦,有人在推我吗?我睁了睁睡眼惺忪的眼。
“男,我的心突然跳得好快啊。”培子捂着心口低声对我说,那情景真是比西施还病若三分啊,看得人心生怜意。
“那睡觉吧。”此时像猪一样的我只能想到睡觉两字而已。培子乖乖睡去。一睡醒来,培子没有好转,故决定逃课一节回寝室睡觉。
午餐
时间:午餐
地点:食堂
主讲人:阿男
我实在无力啊,食之无味不如弃之如履。我放下碗筷,眺望操场去了。食堂很光明,正对操场,我在二楼俯望下去,男生们在踢球,很有活力。我实在无聊,倚着窗看他们,边等着还在吃饭的小人和园子。
“啊,”突然园子大叫一声,把筷子都扔了出去,惊起四座友邻。小人关切地问:“怎么了?”我也很无力地看了一眼。
园子翘起兰花指,人往后仰,极厌恶地指了指饭盒。
我一睨,是一只苍蝇。胃内顿时如翻江倒海,人更不舒服了。
没多说一句话,园立即起身去换了一碗,我和小人在那里等着。阳光倒是很灿烂地照在我们身上,我却决得背后阴恻恻的。
这件事件还不够引起我们足够的警觉,只是觉得未免太巧合了吧。
吃完中饭后
时间:吃完中饭后
地点:寝室楼过道上
主讲人:小人
我望着阿男,她这两天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一样,黑眼圈在两条黑线下扩散,走路也想猫一样踱着步子,拖沓着在空荡地走廊上响着。
“小人,小人”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谁?在这样过长的走廊上呼喊。园子问:“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我和阿男木然摇了摇头,嘲笑园子:“不会是幻听吧?瞧你那小样,恐怕是撞鬼了吧。”
我们继续往前走,那声音却又响起。“小人”园紧抓向我“你听,听。”这下我和阿男都听见了,四下无人,我们喊回去却又没了声音。“恐怕真见鬼了。”现在我和阿男也开始发抖了。不知怎的,从楼道的某一个地方逼来一阵冷风,只穿胸膛,猛回头,后面却什么也没有。
这时候园子好像发现了什么,她站在917门口,那声音是从那传出来的吗?园子疑惑地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回应她的只有穿堂的冷风,再无任何声音。
回到寝室。
推开门,培正卧在床上,不太有精神,屋子里弥漫着氤氲的迷茫的气氛。
午后
时间:午后
地点:寝室916内
主讲人:阿男
我吃了粒药片,感觉稍许好了些,左思右想深感不安,怎会如此倒霉,不要是闹鬼了吧。(请不要怪我迷信,我来自农村,自幼身受其害)。想及此,凉意从骨头缝里溢了出来,鸡皮疙瘩抖了满地,朝北的屋子本来就阴森,现在在我眼里,更如一幢鬼屋。
“不如我们去买些护身符吧。”我提议。
“有病,买这些东西干嘛。”无神论者培子不肖地说。
“你不觉我们寝室最近好象很犯霉运吗?一定有小鬼作祟
培子在床上抖了抖“男——你不要乱说。”声音难掩害怕的情绪。
这时候的我极想把我的思想传达给寝室里每一个人,我转进厕所间对着正在蹲厕所的园操着神秘的口音说“你不觉我们寝室最近很怪异吗?我们不如来抓鬼吧。”这时的我异常杏奋,管不得厕所间特有的异味了。
不愧为一室之长,园义正言辞的说:“我是无神论者,你想抓,请便。”我顿觉无趣,目标转向小人。
我截住刚洗完头的小人“小人,你想听我们916的灵异事件吗?”小人睁大眼睛猛点头。我的虚荣心被极度点燃。
“话说事情的开端是这样的。”我故作神秘。
“啊——”小人捂住了耳朵。“你叫什么鬼,我还没开始说呢。”我扯下小人的手。小人绝望地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好吧好吧我不说了”看着如此楚楚可怜的小人我怎恨的下心肠呢。只能憋着一肚子话没地方说。
“喂,开一下门。”培子喊。
“有人敲门吗?”我和小人同时喊,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我迅速蹿到门口打开门,一股穿堂风迎面而来,探出头,左看右看,四下全无一人。小人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
我迅速转身,双手叉腰,骄傲地看着他们“看吧看吧,我说一定有小鬼吧。你们还不信。”只见那边厢小人已经天灵灵,地灵灵耍起巫婆来了,居然抢我的饭碗。“哼,想跟我抢,你还嫩着呢。”也摆开了架势。
事情的结尾是这样的。
傍晚
时间:傍晚
地点:医院
主讲人:阿男
由于驱邪后实在体力不支,我决定还是去一下校医院,原想抓些药回来煮煮也就算了,没想到面对我的是十几年没遇到的酷刑。
漂亮女医师说:“这个属于上呼吸道感染,先去验个血。”
“什么什么,验血?”有没有搞错,八百年都不曾做过的事了。
我拖着步子,叫上外面等着的园和小人一起迈上了化验室的大门。
只听门内传来杀猪般的尖叫,心下一阵凉意,真想两脚摸油,早点开溜。但苦于后面跟着两个门神,可不能让他们看扁了。我迈着颤巍巍的步子进去了。结果还令我满意,不是太疼,只是看着血出来有点恐怖,而且我表现也很淑女每坍台。等化验结果时,心中甚为忐忑。拿到化验单就延原路返回。
“哎,你去挂三天盐水吧。:女医生甚为轻松地说。
我大张嘴巴,合也合不拢“挂,挂盐水,不会吧,上次挂盐水还在小学呢,能不能改吃药?”我乞求。
“不能。”
“毫无转旋余地”我不放弃。
女医生看了我一眼。
“好吧”我终于妥协。
这是我得病的原因和后继。至于走廊恐怖声音之事,后来有一位同学自称是她所为。至于其他事还不甚明朗化。恐怕也许巧合。
从此我大感科学的昌明。其实我一直不是个迷信的人嘛。只是大学生活真的很无聊嘛,人在无聊时总会想出一些莫名的东西出来。把各种无关的东西组合起来,构成一个现实之外的世界了以安慰自己空虚而无聊的生活。
PS:当我结束这篇关于灵异事件的叙述后,把它们归于巧合时,另一件事情发生了,这世上真的没有小鬼和我作乱吗?
这什么世道啊,我不仅要开骂(不要误会,我本人还是蛮淑女的,认识我的人都知道)先让我饱受皮肉之苦之后有陷我于失钱的惊恐中,我是病人啊,跟我开什么玩笑。
事情是这样的。
第三天早晨
时间:第三天早晨(11:00)左右
地点:取款机前
主讲人:阿男
早晨睡醒之后,我想下去买早(午)餐,不知为啥我突然想去查查我还有多少钱,说起来还真是奇怪我莫名其妙的想去查钱,好象预感到会发生什么事似的。
“不会吧”我发出一声哀号,“密码错误”不信,再试,还是“密码错误”我不敢试第三遍,我才不要被吞卡。
接下来我环学校跑遍所有ATM机,在所有ATM机上输了我所有可能性的密码,并在所有机子上踹了一脚,以泻心头之恨。当时我还是病魔缠身啊,鼻子堵着,头也疼,但是金钱的力量是万能的。一想到某一个尖嘴喉鳃的坏人在使用我爸妈辛苦挣来得钱,我就双手发抖。TMD。坏人你等着,我决不放过你。我冲向学校电脑房,“上帝还好”我进入银行网页,查到我的钱没少,密码也是正确的,突然向被抽空所有力气的稻草人般瘫在了椅子里。拖拉着脚步步入寝室的大门,当我可怜巴巴地把我不幸的遭遇告诉园子时。
她居然嘲笑我想象力太丰富,不就是一张银行卡坏了吗?也值得大惊小怪的,她稳如泰山般在那里洗袜子。我张大嘴巴合不拢,这就是我一向敬重的寝室长园子吗?居然没半点同情之心。她难道不明白眼巴巴看着卡里那么多钱却不能拿出来用的痛苦吗?
算了,不去计较这些,睡吧,病人需要好好休息。明天再去想解决之道吧。
管那寝室长还在说我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事写成什么灵异事件是小孩子无聊的把戏,好象她有多老似的,虽然她确实比我老,这一点我承认。
不管怎样,这世上有鬼没鬼,只在于你心里是否希望他存在,也许他只是我推卸责任或者是我无聊的借口。
不管怎样,我还是快乐的,因为我这些可爱的室友和我无尽的想象力把这样无聊的日子一个个打发掉了。
PPS: 园子,阿男,小人,培子都是916寝室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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