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算经常,但也会比较频繁的想起一些人。和他们有的有数面之缘,有的至今无法想起在哪儿见过。但她们的形象一直保存在我的记忆中,就像上古碑石上刻的字一样,虽然有些隐隐绰绰,但毕竟明灭可见。这些是红颜但还算不上是知己的人化做我人生长路上最初的几朵小花,镌刻在记忆的画卷上。
她笑靥如花,含蓄隽永而不张扬;她明眸皓齿,仿佛受到青山绿水灵秀的浸润;她小巧玲珑,处处散发着江南小镇的典雅;她沉静迷人,沉淀着古中国几千年的文化。可惜我忘记在哪儿与之谋面,是灵魂的任意遨游邂逅了她,还是梦境的肆意延展捕获了她?总而言之,这个如蒙娜丽莎微笑一般飘渺的女子的形象不知于某时开始驻扎于我大脑皮层的某个角落,像流星一般偶尔闪过,又像海市蜃楼一般遥不可及。
她是我的初中校友,初秋季节初三开学在校门口的一次毫无征兆的打招呼,让我认识了她。只见她的短发覆耳齐颈,整个人较之别者更加精神利索,月牙形的眼睛和嘴角让她显得格外亲切可人。她自有一番天然的真诚与纯朴,那是来自土地的品格。她是含羞的花蕾,浑身有一种欲说还休的情致,有一天这花蕾一经绽放,便热烈奔放使春日争辉。
她是我的高中校友,我如何认识她亦是不得而知。我们的交往仅仅是见面招手而已,偶尔还说几句话。我欣赏她,为着不知名的缘由。她稍显丰满的身体是充满活力的象征,她的脸却是端庄和沉静。我奇怪二者怎么能够如此矛盾而又统一的结合。只听她一声清脆的铃音,宛如春天到来封冻的大河霎时冰消雪融,又如盛夏的艳阳充满激情。
最后的她,也是我的校友,只不过我高二时她才高一。要不是她的眼神我也不会记住她。那时在校园中,偶尔我会产生被盯着的直觉,还没等搜寻到某处时,我早已被消融在一汪秋水般的眼波中了。那眼神有一种哀怨,怨游子之不归,抑或怨情郎之懵懂;那眼神有一种不舍,此去经年,你怎狠心把奴抛?
这几位的名字我都不晓得。我或许在余生中还有机会见到她们中的一位或几位,或许从此只能陌路天涯了。她们应该早忘了我,但我仍保留着她们的部分形象,以供这时的断章取义。时光的洪流长奔不息,许多年后大约我也会把她们的面容忘记。但不可否认,她们曾是我生命中的一道美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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