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牛是阿玲,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几乎轮不别人插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阿玲滔滔不绝地谈天说地。
阿玲社牛能力到了什么地步,可以从坐公交车说起。有几次她坐公交车回家,不是把饭盒放在车上,就是把换洗的衣物落在车上,但是第二天这些东西又会完好无损地到她手里。原来是司机帮她保管好了,在她坐车的时候再还给她,司机还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司机算不上好心,但已经和她很热络了。
我好奇地问她是怎么认识司机的,她说经常坐车就认识了,不仅和司机师傅们都熟悉了,她还知道哪位师傅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什么亲戚是她同学上班公司的同事。
天呐!什么复杂的人际关系都能被她挖出来。对于一个社恐者来说,她也坐了十几年的公交车,但对司机除了脸盲外,她更是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一句话。
社恐就是本人。一个打电话开不了口的人,一个看见老板的来电就发慌的人,一个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就心跳加快的人。
偏偏我和阿玲成了同事,每天下班后,我们一起搭同事大强的顺风车,到离公司最近的一个公交站台坐车回家。我们俩是社牛和社恐CP。
在大强的车上,阿玲开启滔滔不绝的说话模式,我几次想插话,张了张口发现根本无法跟上阿玲的语速,索性闭了嘴听她和大强谈话。
大强叹了一口气说每天生活都过得一样,真不知道活的意义在哪儿?
我吃了一惊,大强有一双可爱儿女,妻子又是独生女,有房有车,家里还做生意。在公司里,大强深受老板赏识,这样的生活幸福、工作事业有成的模样真让我们羡慕不已,何来叹气?
大强幽幽地又叹了一口气,“我感觉自己都要抑郁了。”
我又大吃一惊,还有些奇怪,问他:“我们就一个孩子,每天忙得像打仗一样,你有两个孩子,哪个时间抑郁啊?”
大强说不出所以然,我们听得也有些迷糊。
我怀疑是不是在我出生的那个时代没有抑郁这种病,所以我从来看不懂为什么现在生活条件越好,生病的人却越来越多。
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年和三十年我都不曾听说有抑郁这种病。小时候在街上见过疯子,一路笑着唱着,看见小孩就笑嘻嘻地起过来,而我们吓得尖叫跑开了。
疯子们为什么这么开心?虽然他们的样子可怕,但我老在想为什么他们见人就笑?
疯子是因为精神世界得到解脱而开心吗?
抑郁者们是因为感觉不到幸福而不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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