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斜阳映在东瀛山侧,万物将息,只那东华帝君还在那儿久久伫立,胭脂与子澜一道前来,想接应儿走,却见洞口的结界硬是将那人挡在外面。
“东、东华帝君……”胭脂诧异他怎会在这儿,难道他真是瞎蒙蒙到凤九在这儿了?
见是他二人来这儿,心中便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了个大概,回首而望向洞口,感叹,“原来胭脂姑娘瞒了这样多的事。”
前几日见他时,她知他苦苦寻了万年,却也只是寒暄而过,不曾提起凤九半字。
胭脂有些内疚地微微低头,“抱歉,东华帝君,小九交待过不许与任何人提起她。既你已经找到这儿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子澜隐约听懂了什么,而后慢半拍地大吃一惊,原来昨日调戏他的竟是青丘女君!
还好没发生些什么,不然他还不被东华帝君的苍何剑给剁成肉泥啊!
压下自己心中的后怕,子澜望向胭脂,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结界,似是有异。
“怎了,胭脂?”
她拧起眉心,指了指结界,“这结界时强时弱,甚是奇怪,莫不是小九在里头练功走火入魔了吧?”
东华方才晃神思考,便无意留心结界的异常,此刻才猛然回神。
胭脂试着往前踏了几步,结界此刻已弱得可以穿其而入,一声声压抑惨叫的回音从洞里传来,东华一急,便再不顾其他,快步走了进去。
红衣翻滚下石阶,那额间的凤尾花处流出丝丝血迹,她捂着脑袋,六脉絮乱,搅得她头痛欲裂,脸色惨白,声声压抑着痛楚。
“九儿!”
他一进洞便看见她这副样子,慌忙上前扶起她,见她额间流着血,凤尾花黯淡渐消,心中一震,抓着她的手便要输与她内力。
躺在他怀里的人触及他手心里的热量时,便挣扎着甩开他的手。
“你走开……走开!谁让你进来的!”
她咬着牙推搡他,要挣脱开他的怀抱,“走开!”
“别胡闹了!安分点!”
东华紧紧将她压在怀里,往她身上渡着内力,眼中不知在看何物,只下巴抵着她额间,声音轻柔,有丝丝凄凉,“好好的,为什么要抹掉凤尾花?就为了要躲我?”
她挣扎不成反怒瞪了他一眼,闪过狠意,声音因痛苦而发颤,却寒意更甚,“不就是凤尾花吗?白凤九的东西,我一样也不想要。”
见她几欲昏厥还硬脾气,他也只得心下叹了口气,“与我置气,何至于伤了自己?”
与他置气?他倒也真是看得起自己……若是她还有力气,便要好好嘲讽他一番,可惜她神智飘离,两眼一番,便失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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