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民谣了,也很久没有碰过吉他了。
去年七月,我在磁器口的酒馆里喝完最后一杯风花雪月,听完最后一首安河桥,我跟伙伴说,我再也不听民谣了。
那天出酒馆,大概是凌晨一点,巷子里很安静,安静得可以听到路灯的声音,我穿着拖鞋一直走一直走,那天的夜晚漫长得似乎无论我怎么走,也不会天亮一样。
长风与空我像有所亏欠一般,今天走在操场上小心翼翼的点开民谣。今天的天空,和往常一样,又很不一样。
我四年来面对这方天空拍过无数的照片,大多时候是黄昏,和暮色的时候。我一直没想过为什么自己这么喜欢拍景色,以前大概是觉得好看,后来大概是想留住点什么。
而今天,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拍了几十张一样的照片,那时候感觉天地万物都失聪,我们明明怎么样都留不住时间。
心情忽然间被拉得很长,像渐渐亮起来的路灯一样,把暮色烫了一个洞。
原来值得纪念的永远不是景色,而是那份心情。因为好景总是处处有,而那种绵长的感觉,分明就只有一次。
有些心情很难被唤醒,一旦唤醒又再难被平复。
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听民谣,有没有故事有时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结局。
任凭人生再多遗憾,都会被时间一一填满,把这种遗憾,变成一种心情。
湖泊是大地的眼泪,云霞是天空的脸颊,暮色便成了夜晚的心事。
长风与空去年在家里弹奇妙能力歌的时候,手指头因为没有茧疼的厉害,那天楼下车水马龙,我也没有看过沙漠下暴雨,没看过大海亲吻鲨鱼,不过我等过黎明,也追逐过黄昏,知道美丽会老去,还写过一些飘散在风里的诗句。
人有时候也会没有原因的哭泣,有的人觉得这是矫情,我倒觉得这是一种天分。只有这样的人大概才懂得他们掉下的这些眼泪其实是说给风花雪月的话,让那颗风尘仆仆的心在尘世有一些无声的安慰。
前年谢春花来重庆开演唱会的时候,在台上说,我不是有了故事才有了歌,我是有了歌才有了故事。我们捉不住跑路的虫,也追不上飞驰的钟。
长空和风铃都很温柔,晴空和暴雨也都还算动人。
今晨醒来又想起昨夜的梦,说来不知你愿不愿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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