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是越回忆越遥远的。
少年时代回想小时候的事情,已经觉得非常难以捉摸,是因为早已失去了懵懂的心情。王安忆写过:“历史是胜利者的历史,记忆也是:谁让是我来记忆这一切呢?”正因如此,童年总是被回忆打磨的光彩熠熠:老动画不断重制拍续集,自己却再也不像头回端坐在电视前那样茶饭不思了;喜欢的电子产品早就更新换代,“一路小跑回家的欢喜”和痴迷却不见了。人的过去,就是这样潜伏在人的影子里,纯粹的悲喜都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静静沉淀。但是,恰是这些不言不语的回忆塑造着我们。是影子在塑造人。真相似乎大白了,我们只不过是我们走过的岁月——一个四维的概念——打在当下的投影。我这样投机取巧地解释时间与人生实在不可取。我只想说明一件事:哪怕是回忆,哪怕是那些早已流逝干净的岁月,也不静止。每一次,他们“为了被讲述而在记忆中重现”时,他们都变了个样。
笔者是幸运的一代:游戏机已经都有背光了。我们时常说那些历久弥新的经典是一个年代的珍贵回忆,但我也同样眷恋着那些消逝了的记忆,眷恋他们在记忆中出现时温暖泛黄的质感,眷恋他们因我的眷恋而增添的别样质感——他们在我的记忆里,构成了我一个人的时代。
所以,我才会如此迫切地想记录下年轻的我记住这一切的方法。但回忆总归又还是件幸福的事,那些快乐和不快乐的,都被时光冲刷成了会心一笑。这也是成长的一部分,我们渐渐变得大度和懂得原谅,不是因为超脱,而是因为走得更远了。
现在,回头讲述着小时候的那些有的没的花样,心里总有点朦胧天真的感触,就像是《机动战士敢达》系列里拉拉·辛的那句经典台词:
我看见了时间。
敢达也是一代的特殊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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