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大学之前,我觉得自己终于不用在语文课和晚自习的时候,偷偷摸摸地看所谓的闲书;我终于可以不用再接触虐我千百遍的数学,可以学自己喜欢的专业。
可是,现实总是很骨感的,或许是从高中文理分科那时开始,就注定我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远。因为父母认为大学里理科生的专业选择余地大,这也无可厚非。
记得是第二次语文考了年级第一的时候,我问语文老师,我大学可以选语文师范吗?他说好像不行,但是有些中文系可能是收理科生的。
最后,高考失常,在父母的施压下,放弃了文科专业,填了清一水的计算机相关专业。也能理解在就业大环境如此严肃的情况下,好就业远比梦想来的实际。
进了大学,成绩平平,依然要学很多不同种类的数学课,甚至有比数学课更提不起我兴趣的计算机专业课。
虽然我也很崇拜《神盾局特工》里震波女高超的黑客技术,亦或是《逍遥法外》里的华裔小哥也是一次次地黑入了D.A而不留痕迹,但是,我似乎成为不了他们,那些计算机的代码在我的眼中是那么的枯燥无味。
为了学生组织的琐事而奔波,因为辅导员的一些通知就得写材料,繁杂的各种短信通知和QQ消息通知,都让人频频想卸载掉企鹅。
人际关系的复杂,让我觉得一个人独来独往似乎是很惬意的事。
这就是我当初十分憧憬的大学吗?
因为身体的原因,从大三下学期开学就一直在吃药,似乎养成了23点就准时睡觉的习惯。
但是,很容易做梦。
梦境千奇百怪,但是按道理来说,似乎早就过了梦见自己拯救世界的中二梦的年纪了。
可能是一个人去看了生化危机终章的原因,所以梦境的背景设定有点雷同。
我梦见:
这是一个繁华的城市,但是很多人都感染了一种病毒,他们不会变成僵尸丧尸,但是他们的言行都被一个大BOSS控制着。
而我,是少数的没有被感染的人,我只能躲在水下才能避免被感染病毒,每天都依靠着一个港口的少女给我换氧气瓶,而她对那种病毒免疫。
后来,少女被抓走了,被关进了那个散播病毒的公司的最高处。
受益于她一直给我提供氧气瓶,我才得以存活,所以我决定去救她。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所有的中二梦里都会出现观光电梯,也不记得记忆里对于观光电梯有什么特别美好的回忆。
梦里的自己总是无敌的,成为了拯救了世界的人。
因为已经是大三下学期了,所以,中学同学很多已经只剩选修课,分别开始准备考公务员、考研究生、出国深造的时候,而我还在不但满课而且都是专业核心考试课的日子里浮沉。
而我的大学为了省里的教学评估,硬性规定考试课周周有作业,所以从大三开始反而一直不停不停地写作业。别说出去玩桌游或者去其他的城市旅游,我连静下心来看一本喜欢的书的时间都没有。
又加上学生组织的事,所以很多时候我很烦躁。
我不知道,我究竟应该出国还是国内考研,我不知道我究竟应该继续念书还是准备考事业单位。
静下心来想想,从高中文理分科,大学填报专业志愿,留在学生组织做到副主席,再到现在准备出国定的专业,全都是父母的意思。
很多时候觉得自己很可悲。
我可以在辩论赛上头头是道,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和父母沟通。
更多的时候,想不出个所以然,就是浑浑噩噩,做什么都没有干劲,所以期末考试成绩也一般,雅思也一直没有达到理想的成绩。
我很想,为自己做一次决定。
学驾照的时候,认识一个比我大两届的漂亮小姐姐。
她之前就约过我,想帮我拍照片,结果因为临近雅思考试,我父母不允许我出门。
她自己兼职,买了单反,又辞去了原本稳定的工作,去做了一位摄影师。
她过上了我很憧憬的生活。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以及能够有勇气离开父母的经济支持,也有足够的能力去证明自己。
似乎就是,那个中二梦一直都没有醒。
我不想被人控制,我不想失去自我梦想地度过这一生,也不想只能躲在水下苟活。
我想让自己一直不被看好的梦想,能够暴露在灯光下;
我想能够和小学的自己一样,有勇气把自己写的文章拿给苏州作家协会的刘老虎老师看;
我想脱离惶惶不知所措的日子,不再虚度这些时光导致自己不知道终日忙碌却觉得毫无意义。
还是想成为那个拯救世界的少年。
但在此之前,得先拯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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