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阳光下的罪恶21

作者: lizihua李子 | 来源:发表于2019-01-05 08:52 被阅读17次

    就像裤子没穿抻抖一样,右臀大肌下垂坠落,将裤子从那儿打了几个褶皱,右髋薄弱,整个右臀显得贫瘠而拖沓,与左臀形成鲜明对比,好在我喜欢穿宽松的裤子,没有几个人能看出,除了“疯子”和“疯子”说的那些人,而他们也没看出实质的畸形,只说不好看,是洋半矬儿洋三分之二。

    从照片上看,颈椎也受到了牵连,正如手机里说的,如果小时候尾骨骨折偏向一边,慢慢的,颈椎会偏向另一边以维持身体平衡。

    看来整个脊柱都存在畸形的扭曲,或多或少,不是标准的挺拔。看来乔生说我小时候长得好是真的,要是没有这些扭曲歪斜,我或许还能再高点,或许更适合练习舞蹈,因为即便是残缺了,一般人还会说我身材好,宽肩细腰,在平常人中还是最灵巧的,只是不能学专业的舞蹈和体操,一学就会露馅儿。

    我坚信腰有损伤,不是因为县人民医院医生说的话——失去知觉可能是损伤了腰部,也不是因为万密斋医院的医生突兀的表现和言语——腰椎增生了,而是我仔细地聆听了伤残的诉说,我确确实实的知道它们的存在,其实,只要我们静下心来,完全放空心里的杂念,就会深切地感知到体内的一切,包括正常的健康的,也包括异常的病态的,那些息息相关的一切。

    是的,我知道了它们的存在,那些损伤的部位,那些畸变的状态,我都明了,再也不仅仅是一种感觉,一种恼人的感觉。

    那种感觉陪伴了我50年——它淡漠了以前的记忆,那些初始的记忆大多湮灭了,浮现在眼前的只有:几个模糊的场景像罩在雾中,我在那雾中旋转起舞,当然,也跳皮筋;几句清晰的话语,王秀蓉那次说的话一字不漏;两个阴毒的眼神,一个汽车司机一个王秀蓉;其他的都是那么淡薄,竟没有一个邻里大人跟我说过话,只是冷冷地注视着。

    乔生,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人,因为搬家之后的童年少年时期,我还能偶尔远远的看见她,她只比我大两岁,小学中学都在一个学校,那时县城只有一所小学一所中学。另外,我的脑海中还储存着一张小时候我和她同框的定格照:我在她家门外转,想找人玩,她从门里出来喊她妹妹回家吃饭,她笑着看了我一眼,那眼光是欣赏的是友善的像个大姐姐,她只比我大两岁,可那时像大好多,她记得我的花衣服,她记得我那时的模样。

    也许,我该感谢王秀蓉,感谢她把我摔成了残疾,对生活影响不是很大的残疾。如果没有她,如果没有伤残,我可能会学跳舞,即使没有老师教,我也会自学,不是尝试过吗?如果没有伤残,或许能被老师挑中也未可知,或许还能学体操呢,那不是更容易摔残吗?不是已经有不少摔成终身坐轮椅残疾的先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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