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树叶落了

  今天不小心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窗外的一片杨树林的树叶不知道在什么什么竟然都已经落光了，落的彻彻底底的，连一片留恋的都不曾剩下了。

  地面上堆满了破败的落叶，和泥土的颜色一样，如果不仔细看的话都快分辨不出来了。我诧异这些树叶是什么时候落光的，因为在我上一个记忆里这些树叶还在夜晚的秋风里奏着凄婉的悲歌，而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了。往上溯想，我搬到这郊区来的时候这些树叶还都没发芽呢，也是光秃秃的只有枝条，但是却也未曾给我带来一丝的伤感，因为我知道那是春天，风只会越来越暖，总有一天这一片林子会在风的拂弄下奏出“沙沙”的交响乐。简直就像今天一样，我也是在一抬头之间，才发现这片杨树的叶子全都长了出来，接着飞出杨絮，再接着就在夏天的夜晚裹着劲风，呼呼的作响，闪电刺破长空，雷声镇彻着天际，好像远古的幽灵就要从大地中复活一般。

  光阴荏苒，时空反转，这树叶又都落光了，其实我是早该察觉到的，因为风冷的时候我就该知道这些树叶就要落了，只是那时候它们还长得好好的，没有丝毫打算落下的征兆，所以我就没注意它们。我想应该就是前几天的时候落光的吧，因为前几天下了一场小雨，气温也骤降了十度，人们都换上了毛衣秋裤，而窗外的树叶也就在那个时候归于了尘土，因为它们害怕大地会被冻坏了。

  倒不是说我有悲物的病，只是在看到这些落下的树叶，萧条的天地，枯黄的野草，寂静的林子的时候，我才恍然间觉得时间好像一下子都过去了，我甚至来不及追思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叶子还未长出的时候和叶子已经落下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区别！而我曾经许下的承诺也都不见了踪影，我说我要在树叶婆娑的早晨跑步，看书，我说我要在窗外鸟鸣声中不辜负光阴，可是现在呢？窗外的世界变回了最初的样子，而我却一成未变，好像一切都未曾发生一样。天空从未飘过杨絮，林间从未有过鸟鸣，我也没听到过蛙叫，也没看见过夏至！可是那刻在风中的凄凉却如此真实，它清楚的告诉我，一切都已经真实而彻底地发生过了，而等到大雪覆盖之后，一切又都将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