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渊一直埋头忙碌,根本没有搭理范娜心思,范娜此时正坐在何丽床上。
房间一尘不染,很显然每天都被打扫,范娜将脸颊贴在何丽干净床单上,他究竟是什么人,无情无义背后为什么会隐藏着优柔细腻。
“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进来?”常渊站在门口凶神恶煞吼道。
范娜被突如其来的训斥搅得头晕目眩,但是她并没有退缩,伶牙俐齿反唇相讥道:“又不是你的房间,凭什么要经过你的允许,”虽然反驳有些牵强附会,可是范娜丝毫没有向狰狞嘴脸妥协意思。
“出去,出去,”常渊气急败坏地拖拽着范娜胳膊向外拉,“放手,放手,”范娜用力拍打着常渊拉扯自己胳膊手臂,常渊不为所动依旧凶悍地将范娜拖拽至门外。
常渊终于将手掌从范娜瘦弱胳膊上放下来,然后把何丽房门恶狠狠地锁上,范娜揉搓着隐隐作痛地胳膊,泪眼婆娑的望着怒火中烧常渊。
范娜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常渊地横行霸道已经深深伤了她的自尊,于是范娜怒气冲冲地来到常渊面前直接扇了她两巴掌,火辣辣的感觉更加刺激常渊气愤神经。
“为什么打我,凭什么打我?”常渊捂着红彤彤的腮帮子歇斯底里怒吼道。“你就该打,你混蛋,”范娜毫不示弱地怒吼道。
“有病,”常渊怒目圆睁地从范娜身边走开,范娜望着毫无歉意的常渊恨不得再上去扇他几巴掌,直到让他意识到自己错误为止。
同时又怀疑自己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可以抬起自己纤瘦手掌甩在常渊脸上,现在想想依然心有余悸。
常渊心烦意乱地佯装忙碌着,范娜坐在椅子上独自发呆,空荡荡的房间里气氛异常尴尬。
常渊偶尔也会窥视范娜,范娜同时也会时不时地偷瞄常渊,两人虽然经历了互相伤害相互讨厌阶段,不过此时两人心中怒火已渐渐熄灭,彼此也慢慢检讨自己刚刚冲动与无礼。
常渊停下手中工作,钻进狭窄厨房鼓弄自己晚餐,范娜依旧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目光窥探着在厨房中游刃有余常渊背影。
常渊很快端出了热气腾腾的面条,偌大的海碗里盛得满满当当,范娜看着简单朴素面条尽管嗤之以鼻,可是不争气的肚子还是将她假装的高傲出卖淋漓尽致,干瘪的肚子似乎感觉到了食物尽在咫尺,发出了“咕咕咕”呐喊。
常渊取了两个碗和两双筷子放在桌子上,香喷喷的面条被常渊分别捞进小碗里,然后直接送到面无表情范娜面前,范娜根本不屑常渊的施舍。
常渊坐在范娜面前狼吞虎咽秃噜面条,看着对面毫无绅士风度常渊令人厌恶吃相,范娜竟然对眼前平淡无华面条垂涎欲滴。她努力克制自己,但是肚子的抗议愈发强烈,唾液在嗓子眼周而复始。
终于忍受不了常渊地诱惑,范娜刚开始还是矜持地用筷子挑起稀疏面条放进嘴巴里咀嚼。
可能是面条的味道很符合自己,于是抄起筷子秃噜起来,嘴巴发出的声响丝毫不亚于常渊,常渊厌恶地斜睨范娜吃相,此时范娜完全沉浸在自我之中,对常渊嫌弃表情视而不见。
整整一大海碗面条被两人瞬间消灭殆尽,范娜慢腾腾地擦着油乎乎嘴巴,舒舒服服地仰躺在椅子上,摸着鼓鼓囊囊的肚子,大家闺秀好像和她根本挨不上。
常渊将残羹剩饭和碗筷端进厨房,范娜忧郁地望着在厨房兀自忙碌男子,心中虽然喜不胜收,脸上仍然摆出冷若冰霜样子,她尽管接受了敌人的殷勤献媚,可是并不代表就与敌人同流合污,她这只是缓兵之计,仅此而已。
外面已经黑洞洞,范娜不声不响地来到门外,望着不远处灯光璀璨的闹市,她竟感觉生活在这里别有一番滋味。可是这里终究不属于自己,她看了看昏暗沉寂的工作室,最后钻进车子驱车离开荒郊野外,驶进属于自己的天地。
常渊悄悄地探出脑袋,婉转悠长的小路根本没有车子踪迹,望着远处充满邪恶的灯火辉煌之地,他的拳头握的紧紧的。
什么时候才能将罪恶送进地狱,什么时候又能手刃人面兽心的杂碎,他厌恶那里的灯火,仇视那里毫无人性可言的社会败类。
“这么晚去那了?”王霸倚靠着沙发严厉道,“没去那,我去睡了,”范娜拖着疲惫身躯冷言冷语道。
王霸将手中香烟在烟灰缸里面捻灭,独自坐在沙发上沉思,曾经范娜和他也是无话不谈感情深厚,现在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却行同陌路,他知道范娜对他恨之入骨,要不然也不会将自己姓氏改换成妈妈姓氏。
他想弥补对范娜的亏欠,可是范娜从始至终都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王霸拖着佝偻身体步履蹒跚地向自己房间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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