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百合一束玫瑰，都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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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添一抹岚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爱你妈妈喜欢你。一束百合一束玫瑰，等你睡醒，妈妈都给你。

2017/11/30  冬夜    冷

傍晚时分，小女乖乖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她最爱的《小公主苏菲亚》，小子则随爷爷到学校那蹦哒去了。

我准备趁着空隙洗头发，头发长天气冷，所以早早洗好吹干，好舒服地迎接随后忙碌的家务事。进入浴室，对着镜子，我松开头发，习惯地用双手由鬓角处滑入整头发丝。画面一点不美好，只因我看到鬓角处又添华发。已记不得上次认真留意到华发早生是何时，我又拨弄了几下头发，一丝，几缕，华发毕现。唉，唯叹年华易老。

正在略微感怀时，我听得小子踢踏脚步声响起。他如往常般使出蛮力嘭的一下将大门打开，随后是一吼，妈妈，我回来啦！

是啊，我的一对孩子都已三岁了，这真好。时间有如弹指一瞬，俩小儿由处处需看顾的襁褓婴孩成长至随我到处走动伴我随意聊天的三岁小孩。是啊，你们已是三岁小孩，这真好，那我鬓角华发早生有什么大不了，尽管诱因十有八九源于照料孩子所花费的心力。

生日蛋糕在你们爸爸休息回家那天已吃过了。在那还不算太冷的日子里，还是订了两个蛋糕，还是买了一堆的零食，还是邀请来一群的小哥哥大姐姐。不同的是，这次是你们的三岁生日，你们长了一岁，妈妈老了一年算得了什么。你们一年年的长，妈妈一年年的老，这是自然不过的，我还盼望着呢，但妈妈会尽量让自己过得年轻，放心。

写着写着，我不禁又去翻了翻手机里的照片。一岁的生日照里，你俩还是分别依偎在爸爸妈妈的怀里，正开心地允着指头上的奶油，天真烂漫，满眼好奇。两岁的生日照里，你俩并排站在矮桌边上，周围簇拥着哥哥姐姐们，正把蛋糕往嘴里放，两颊，鼻尖，额头，皆被顽皮的小姐姐抹上点点白皙奶油。这次的生日照，由妈妈随后补拍，当时实在是应接不暇，但你们静对烛火的镜头，是爸爸妈妈最爱的，因为不管周围多喧嚣，我们的眼里心里只有你们。

一写到你们，妈妈心中似有千言下笔能有万语。

关于我们之间，有太多的第一次，多得甚至妈妈都混乱得记不清了。所以，每次想到这一点，妈妈总会有些懊恼，为何当时不记下来呢，为何忽略你们的小物件不收藏些呢。当然，妈妈当然会记得你们相关的许多瞬间，诙谐的，可爱的，窝心的，使我焦灼的，令我痛心的，让我自责的……譬如，小子，在你未满一岁时，妈妈给你洗澡，洗着洗着，妈妈看到水里竟浮了块结实的便便。又如，妈妈在你们百日里给你们剪发，留出细细两缕，随后，你们的头发根根指天而长，爸爸戏称之为刺猬头，妈妈心里不乐意，一直盼着它们不犟了能柔下，终于，在冬日里帽子的诱惑下，它们投降。还有，你们第一次发烧，第一次迈出脚步走路，第一次离开妈妈一整天……我都还记得！

曾经，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内，我严重忽略了你们。那时候，只要你们一哭闹，我便要发脾气，认为你们总在存心捣乱。得不到妈妈的注意，你们当然使出各样行为来引我注目，我则把这些行为都用不听话三字归纳并追究到你们身上。越发地，小子脾气大起来，总与我对着干，哭啊闹啊。我终于警觉起来：是你们的不对，还是我这个当妈的失职？

最后想通了，不能是其他原因了，最主要是我这个当妈的失职了。你们有所诉求，向妈妈表达，但妈妈没有认真判别甚至无视，你们为了达到目的，自然而然地用哭闹这一手段引起我的重视，而妈妈却把它误以为无理取闹，继而大的责骂小的涕泗。

还好，当妈妈发现小子你的情绪性格有了些坏苗头时，妈妈终于正视事实，开始审视自身。事实是我忽略你们了，目前，我最大的责任是把你们照顾好，其他的都得让步。我开始把更多本就属于你们的时间陪伴在你们身边，偶尔打打闹闹，打趣小子话语囫囵，一起看看电视，聊超人，谈公主，表现好的话会奖励你们喜欢的玩具、馋人的薯条、心心念念的奇趣蛋……

现在，妈妈在偷偷乐着，我们这样在一起，真好！

字毕时，已是凌晨零点十八分。此刻，你们已三岁了。孩子，生日快乐，妈妈爱你们！

爱你们

                                        2017/12/01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