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讲过小丽,今天就想谈小丽的前老公-毛蛋。
毛蛋的老子是八十年代第一批万元户,九十年代第一批办砖窑厂的,有钱,最起码,是他们乡最有钱的。毛蛋是独生子,他骨子里就有一种徐福贵的观念:我家有钱,我是我家仅有的一根香火,我要是灭了,我家就得断子绝孙,所以,我可以使劲造,造多大的孽,我老子都会给我摆平。
还别说,毛蛋的老子就是有那么大的能耐。少年的毛蛋,扰乱课堂,打架斗殴,寻衅滋事,他父母替他赔礼道歉,并以欣赏的口气讲给别人听,仿佛儿子比别家的孩子更聪明;青年毛蛋,打架是常态,中间穿插抢劫、强奸、放火、刀伤他人,他老子统统用钱给摆平,毛蛋更是有恃无恐,无法无天;二十五岁以后的毛蛋迷上了赌 *博,是那种一夜暴富一夜倾家那种赌,他老子替他还了百万赌债后一口气没上来一命归西。
没有了老子的毛蛋有了媳妇有了两个儿子,都以为没了靠山的毛蛋会浪子回头挑起家庭的大担,没曾想人家毛蛋的媳妇小丽率先担责,走出去几个月就挣回十几万,毛蛋仍有不愁吃不愁穿不愁玩不愁作的票子。
有钱花的毛蛋心里犯嘀咕:媳妇挣的是啥钱?别弄不好跑人家床上不知道回来。于是,他来到媳妇打工的城市,向媳妇要钱买辆出租车表示努力搬砖,结果,挣的钱还不够他霍霍还得媳妇替他堵窟窿,堵了窟窿他也不感激、不内疚、不开心,不开心的毛蛋酒后就拿打骂媳妇寻开心,酒醒后又跪在媳妇面前赌咒发誓痛改前非,但从来不说让媳妇离开夜店换个工作,因为,他,他的儿子,他的家人,都需要媳妇挣的钱支撑脸面。
跑出租的毛蛋宰客、打客、调戏美女、找零假钞,多次进过句子,也混出了那个行业,后来,连那个城市都混不下去了,只得回家另找活干。
重活、累活、出力气的活毛蛋都不愿意干,最后选择给地下 赌 *博馆 看场子。看场子都是夜班,夜班慢长难熬,毛蛋总能找来傻姑娘傻媳妇作陪,当然,他的夜班费都入了别人的腰包。
俩儿子一天天长大,老妈一天天变老,花钱的地方一天天增多,而她媳妇小丽也开始知道惜钱,往家寄的钱数越来越少。没钱花的毛蛋就电话跟媳妇要,不顺溜的时候就一张火车票跑到媳妇的城市,将媳妇打个半死带着一大笔钱耀武扬威把家还,所以,媳妇的信号越来越弱,他仍不自知,想当然的认为我的女人生是我家人死是我家鬼我爱咋咋地跑到天边也得给我挣钱花。
没曾想媳妇也有活明白长胆量的一天,居然提出离婚,不容商量,净身出户,要钱给钱要孩给孩就是不再给渣男过一天。
离婚前的毛蛋打骂媳妇时常说的一句话是:打跑了你照样娶十八的黄花大闺女。现实是,三十八、四十八的女人也没谁愿意跟毛蛋过一天,原来身边围的莺莺燕燕都不知飞到了哪里。
毛原因?
离了婚的毛蛋忽然发现两个儿子都长得比他高半头,并且都领回个十七八岁的大闺女要结婚,尤其是老大,带回来的姑娘肚子里还装着他孙子,孙子的姥姥张口要彩礼四十万。
毛蛋傻眼了,啥?人这一辈子不就是吃喝玩乐吗,咋还得操这赖种心?
眼见着孙子要出来找爷爷,毛蛋硬着头皮找小丽商量,再婚后的小丽头不抬甩给他五万元再不把他理。
毛蛋和亲家一番讨价还价,三十万娶来了儿媳妇儿,欠下外债十八万(离婚时小丽给的二十万早花干,那七万是妈妈存的小丽挣的钱)。
身上有了债务的毛蛋才知道这个家需要他来撑,才知道压力为何物。
有了压力的毛蛋一夜长成了大人,跟着村里的包工头去了外地,一个工地一个工地的干,干的都是脚手架上最苦最累的活,一年还了六万的债。尝到劳动甜头的毛蛋第二年带着俩儿子一起干,苦口婆心地劝儿子学技术,鼓励孩子“想享福必受累,不苦不累一辈子受罪”。
年前,毛蛋带着俩儿子回来,杀猪宰羊过大年,还让儿子给妈妈小丽发祝福红包,要问我咋知道恁清楚,呵呵,因为呀,毛蛋来还钱,顺便来拜年。
毛蛋,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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