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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近代的法国

走向近代的法国

作者: 兰海粟 | 来源:发表于2022-12-10 15:23 被阅读0次

          自从查理曼大帝在欧洲推行封建制度,成百上千个国家纷纷涌现,查理曼大帝所统领的直系领地也在封建统治的底层逻辑之下被他的子孙们瓜分成了三分,用今天的划分来讲就是德国法国和意大利。而其中的法国,站在近代革命的视角又显得最为特殊——大名鼎鼎的法国大革命就发生在这里。那么,法国到底拥有一条怎样的革命史呢?让我们从历史演化的维度进行梳理。

          由于法国的领土是查理曼身前算得上是最最心腹的领土,法国刚刚脱离法兰克帝国时拥有着极强的文化和经济基础,但文化程度相对最高,意味着贯彻查理曼大帝所实行的封建制度越彻底,更是意味着法国的国土注定从开始就是诸侯林力,贵族割据的,直到旁边的德国以神圣罗马帝国的名号雄起时,法国的国王已经没落到了一定的境界,只能控制王都巴黎周围的一小部分地区。甚至频频成为其他国王的附庸。为此,如何强化完全成为了法国国王最大的问题。

          好在利用英国国王所有的附庸都是我的附庸和国教的经验,法国的集中王权拥有了非常明确的方向,即同样围绕宗教领域和封地领域进行改革,只不过在具体举措上略微有些不同。比如英国选择的宗教道路是立一个国教,但是位于天主教第二核心的法国却选择追溯天主教的道路,一方面拉拢教皇,另一方面称自己是神圣的查理曼大帝的直系后裔,拥有最最高贵的血统。同时,不同于英国让所有的附庸都是国王的附庸(贵族势力盘根错节的法国显然不会那么容易推进这样的改革),法国选择的则是一条一视同仁的制度:贵族的领地当然是世袭,但是如果有一只贵族绝嗣了,那么这支贵族的领土必须收归国王所有(而天主教实行一夫一妻制,所以贵族绝嗣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终于,在这一系列的操作下,国王慢慢变得有权利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啊,正所谓作法自毙,因果报应,本来靠着绝嗣制度赚得盆满钵满的法国国王家族自己绝嗣了,法国贵族们也即找来了另一支王族。这却让远在英国的英国国王有些不开心了,要知道英国的本源是法国的诺曼底公爵,同样属于法国王室的一员,所以按理来说,法国空闲的王位英国国王也是有继承权的,虽然这种继承关系非常的渺远,可怎奈何英国当时正值巅峰,根本不讲道理,只见国王一声令下,就派大兵前来进攻法国。英法百年战争开始。

          本来,陷入皇权危机的法国已经节节败退,不料或许是上天有意,半路上杀出来一个圣女贞德,简直就是英国人的克星,把英军打的节节败退,直到被彻底赶出法国,法国也终于拥有了100多年来未见的和平。只是经过战争的摧残,法国也早已破败不堪,没有活力。无奈之下,法国国王选择用一种暴力侵略的方式通过侵略他国得到土地和财富,快速的恢复经济,利用战争所必须的集中性收回王权,(会打仗也是法国在这一百年来所积累的唯一一点东西了),虽然凭藉极高的武力值快速的恢复了元气,甚至拥有了更大的领土,却用战火摧毁了文艺复兴的成果,侵略的本质也实在令人所不耻。

          然而属于法国的厄运并没有结束,紧接着,宗教改革就到来了,以天主教和先教为核心的冲突爆发,结果直接导致了贵族之间的混乱,进而席卷全国,一时间,王权再度衰微,法国的格局仿佛回到最开始的时代。

          但就是在这时候,路易十四作为法国国王上位了,他注定要开启一个不平凡的时代。

          首先,面对飞扬跋扈的独揽大权的贵族,路易十四采用了一种惊为天人的腐化政策。他以自己为中心,在全国推行一股奢靡和时尚之风,让全国各地的贵族饮食上和奢靡为光荣,为自豪。当人们沉浸在本能和享受当中的时候自然是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管理,于是乎慢慢地,国家那那些有钱有势的大贵族都聚集在了巴黎的豪华宫殿卢浮宫,过起了声色犬马,乐不思蜀的日子,一个个都变成了正儿八经的纨绔子弟。权力也潜移默化之中来到了路易十四的手里。而对于管理这些贵族留下的土地的人选,路易十四更是彻底推倒了封建逻辑,采用整体文官系统,任用做事更有效率能力也更听话的底层阶级。(同时在这时候面对已经没有能力反抗的贵族提出王权至上的观念,彻底封死贵族崛起的道路)大刀阔斧一顿操作,一个里里外外都崭新的法国出现了。

          这还没完,既然已经雄起,路易十四也早不满足自己法国的那点国土,于是利用整个法国改革后的蓬勃向上的国力组建军队对外征讨,堪称打遍天下无敌手,也算是报了宗教战争时被欺负的仇。就这样,在路易十四一个人的手中,法国从里里外外都变了,一个雄踞整个欧洲的高卢雄鸡出现,路易十四也当然受到了最高的礼遇,被尊称为太阳王。

          不过明眼人都能够看出,路易十四的改革存在巨大的问题,一方面,如果想维持对于贵族的腐化政策就需要大量的资金,而资金的来源只能是民脂民膏,再加上他提拔的新官僚虽然有效率却也更加贪婪,以及连年的战争导致的苛捐杂税和对人民性命的消耗,法国表面上是更富强,底层民众却其实更困难。另一方面,面对腐化政策,法国国王自己本身必须坚持做一个有判断是非能力的好君主,不被奢靡浪费的风气影响,这显然不是对每一个国王都特别容易。种种因素加起来,为法国平静的社会下埋下叛乱的种子。

          最终,这颗种子在路易十六上任期间发芽:那时,积贫积弱的民众还在持续的被剥削和压榨,就连国王的也都看到了这一情况,于是在也抵挡不住洪荒民意,同意按底层人士的需求召开议会,并且选择用三级也会的方式架构议会,第一级是教士,第二级是贵族,第三级是底层人民。讲道理,这样的三级议会将权力与需求话分得很清楚,从某种程度上讲是很符合法国当时的社会现状的。没想到,在具体做决议和投票的时候,底层民众和贵族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贵族认为既然是各自代表各自的层级,那就每一层级选相同的人来投票就好了。可是平民认为,如果按照贵族所说的方式投票,那么直接剥削民众的教士和贵族就可能因为利益相同连为一气,一起欺负民众,所以应该按照人数在社会中的比重决定投票的票数。

          可以说,此时事情的关键就在于路易十六怎么选择了。但路易十六正好是我们前面所说的没有能力判断是非的统治者,身为国王,完全在此时忽视了底层民众合理的请求,在身边的贵族和王后的蛊惑之下选择支持了每个层级固定人数的选择,甚至秘密派遣军队,企图用武力遣散反抗的底层人民。

        消息在大街小巷传开,本来就被受压迫的底层民众更是愤怒了,他们本来还希望能够通过和平的手段解决问题,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对方更加歹毒的回应。民众的愤怒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几万的巴黎市民手拿武器走向了街头,并且攻陷了被视为压迫的象征的巴士底监狱,法国大革命从此时开始。路易十六哪见过这样的场面,立刻表示了屈服和让步,民众成功夺取了权力。

          一开始,夺权了的民众选择较为温和的改革办法,毕竟人家路易十六并没有抵抗到底,那就还是选择君主立宪制,但是制定类似于大宪章的《人权宣言》保障权利在人民手中就好。然而路易十六这时候又继续作死,连结法国周围的一系列本来就对革命颇有忌惮的国家企图夺回王位,没想到这反而激起了民众的反抗压迫的热情,在激昂的马赛曲中,法国人民自动组成了自卫军,痛击了其他国家的侵略者。

          但,这场战争之后,路易十六已经没有任何人怜悯,所有人都对这个出尔反尔的压迫者恨之入骨,最终,路易十六出现在来断头台前,法国正是由君主立宪制国家走向共和国。而掌握共和国政权的,是主张全民都拥有执政权的雅各宾派(此前,那些没有经济来源的平民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是没有参政权的)。

          为了应对作为国家对法国的渗透,除了拉拢最底层民众的民心之外。雅各宾派还主张用革命的恐怖来下会不革命的恐怖,即用一套严格的检举举报制度和几乎不经审判就直接处死的反革命罪行体系揪出人民中的叛徒,营造出革命的威信。正是在这一步,法国革命的目标走偏了,人们已经不再专注于如何提高经济,不再关注外在的真实存在的敌人,而是把匕首伸向了自己的同胞,同志。没过多久,整个社会就已经营造出了一种人人自危的反革命情绪,雅各宾派更是以独裁者的身份肆意利用政治进行谋杀和陷害。这样的革命是恐怖的,需要一个人来拯救。

          这个人就是拿破仑。

          拿破仑出生在一个并不十分富裕的家庭,没有背景,没有经济,但成功的受惠于了法国革命所带来的不再考虑出身背景的官僚体系,在这套新的官僚军队体系中,军官的提拔全凭自己的实力,而拿破仑在这其中如鱼得水的展现出了自己非凡而惊人的军事天赋,在热月党人执政时已经是军队的一把手了。看不惯热月党在社会中的迂腐风气,拿破仑发动政变,夺得了权利。

          在之后,大权独揽的拿破仑选择成立帝国,实行开明君主制(不过其实定义并没有那么清楚)从事实上来讲,这一举措显然让革命的政治形态回到了革命之前。可或许是被雅各宾派和热月党弄怕了,民众对共和国普遍采取悲观情绪,而拿破仑展现出的武力和个性又使他深得民心。这么一个法兰西第一帝国竟然神奇的成功成立了。接下来,掌握着最最富有激情的军队,搭配精妙的战术,拿破仑开启了对外征服之旅,短短几年横扫整个欧洲,同时将革命思想散步了出去。

          然而,不得不说拿破仑确实没有什么政治头脑,在攻陷一个地区后,拿破仑虽然传播了革命的思想。实行的制度却是真真正正的封建制,这就好比你把一个从来没有见过光明的人放到光明下,然后把他丢到更深的黑暗里,这人怎么可能会接受呢?果不其然,原先将法国视为救星的底层民众现在开始是法国为真正的侵略者了,在这个背景之下,各个民族空前团结,一起抗击法国。拿破仑也终于顶不住压力落败,被流放到了大西洋的一个偏远小岛上,最为人熟知的法国大革命结束了。虽然在之后还经历了一段王国帝国共和国交错的历史,可那段历史留下的基本只有混乱,没有秩序。

          而纵观整个法国大革命,客观来讲,给法国民众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在几年的政治迫害和军队战争中,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自己同胞的手里,不知道有多少年轻的士兵战死沙场,不知道有多少原本圆满的家庭支离破碎。但不可否认的是,法国大革命正像一个绚烂的火炬,在整个愚昧不堪的欧洲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散步了革命思想,为欧洲各个国家的改革埋下了直接的基础。可以说是真正的消耗自己,照亮他人之举。站在全人类的视角,无疑是伟大之举。

            那么站在这个角度,到底该如何看待所谓的暴力革命呢?

            首先很明显,暴力革命坚决不可取,无论从法国的法国大革命,还是其他国家中其他的类似的革命都是如此,因为暴力革命是没有理智的,革命是人们追求更加美好的事物,而暴力是人们所唾弃的不美好的事物,当你通过暴力去追求革命的时候,相当于用不美好的事物来追求美好的事物,不可能得到真正的结果。

            但,如果不暴力革命,到底应该如何改革?

            我们会发现,这真的很难做到,除非像美国这样拥有完全零基础的政治,又或者英国这样拥有长久以来的习惯法,否则一个国家想要真正革命,几乎没有不流血。法国革命如此,俄国革命亦是如此。而往往流血的革命,才真正改变,真正在全人类的视角引发变局。究竟有没有一种能够两全的新路,可以说是目前革命理论面临的最大问题,人类也一直在实践中不断探索这条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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