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士舰 著
为了得到一间祖上留下的老屋,山子再一次同祥叔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山子又理屈词穷,再一次象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败下阵来。他心里十分懊恼,屋子没争到,却丟净了脸面。跑来看热闹的乡邻,都向他投来嘲笑的目光。
妻子梅芳忙拽着山子钻出人群,进了房里。
山子退出争吵,院子里静了下来。乡邻刚想离去,房里突然传出梅芳凄惨的哭声。
梅芳猛的打开房门,冲出门,发疯一样嘶喊着: “快来人啊,山子喝农药了。”
乡邻震惊了,慌忙推来板车,七手八脚地帮梅芳一起,把一身药臭的山子抬到板车上。祥叔也过来帮忙,给山子盖好被子。
他们那里是山区,离乡医院有二十多里山路。送到医院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多钟。
残阳如血,穿透医院院坪里竹林的空隙,映出山子脸色铁青。
入院后,梅芳叫护送的乡邻回去了。病房里非常寂静,山子见身边只有梅芳一人,声音微弱地说: “梅芳,没办法,这下样叔就会把屋子让给我们了。”说着,嘴角隐现丝苦涩的笑意。
梅芳泣不成声,觉得山子那苦笑散发出冰冷的寒气,一丝丝直往她腰脊髓里钻,她忙别过脸去。
傍晚,山子终因中毒严重,抢救无效死亡。
梅芳扑倒在山子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山子许久,许久……
山子有了心跳,手脚也能动,终于醒过来了。他象什么事没发生,微笑着,轻轻地擦去梅芳脸上的泪水,温柔地问: “芳,你怎么啦?”
梅芳一下子惊醒了,全身冰冷,大汗淋漓。
原来是一场恶梦。
山子死后,梅芳孤女寡母改嫁了。梦中为她擦去泪水的,就是她现在的丈夫华子。
华子也死了妻子,带着个孤女,俩人同病相怜,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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