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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黑猫白猫,能赚到钱的喵就是好猫?

不管黑猫白猫,能赚到钱的喵就是好猫?

作者: 捡到一只小烧鸡 | 来源:发表于2018-08-16 18:35 被阅读0次

    “当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靠喝自己父母鲜血生活的吸血鬼。”

    印象中,二伯和二伯娘两人都是勤勤恳恳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是养猪养牛养鸡养鸭种菜样样在行的好能手。每天天还没亮,伯父伯母就开始了一天的生计。有一天晚上七八点了,天已经有些黑,我和妈妈从街上回来,还看见伯伯拖着板车在街上走。妈妈说,伯伯晚上都会去收外面一些店铺的潲水,然后拖回家里喂猪。就是那个板车,在五六年前曾经用来送过我们一家人的行李,曾经载过懵懂无知的我在田野间疯玩,曾经是爷爷的一大帮手。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变化呢?大概是有一年回家的时候,见到了二伯家的新媳妇后,我知道这个家开始变得更不简单。三十好几的一个女人,脸上化着浓浓的妆,也掩盖不住她身上的风尘气息。

    好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并没有把人想得那么恶毒。我当时想的是,嗯,老是老了点,丑是丑了点,堂哥喜欢就好,虽然他比我大不了几岁。

    听说他们结婚,是因为有了孩子。事已至此,我不敢祝福这个孩子的未来有多光明,我能做的,就是帮他祈求他的爸妈能够早日醒悟,回头是岸。希望这个孩子日后能够拥有爸爸妈妈的陪伴吧,而不是偶尔在监狱里见面。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那个孩子有了接触。刚出生几个月的孩子沉甸甸的,然而他的爷爷,也就是伯父,执意让我抱着他。我抱了一会,有人提醒我说:他们怎么不让孩子他妈抱,却让你抱呢,他爸爸不在,可他妈妈在家呢。于是我让妹妹去打探了一下情况。孩子的妈妈抽着烟,在楼上舒舒服服地看电视。抽着烟,在看电视?这我可就忍不了了,过了一段时间,我让妹妹上去叫了一下堂嫂,毕竟我很久没抱过这么小的婴儿,他哭闹不已。过了好久好久,她慢腾腾地走了过来,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坐下,开始和我妈妈 谈 事 情 。全然不顾我看着她的求救目光。那个时候怀中的小孩已经很焦虑了,哭的声音越来越大,然而,她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等事情讲的差不多了了,闲话也聊完了,她才从我手中接过那个孩子。可怜的娃。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微信发红包赌博的行为。堂哥堂嫂有一阵子,就是靠这个来发黑财。微信发红包赌博大致可以分为四种:手气最佳者特定倍数接龙、手气最佳者特定金额群发、手气最佳者固定金额接龙、以红包金额数字作为押注。堂嫂永远是做群主,坑的钱最多的那个。我曾经悄悄地问过妈妈,这不是在犯罪吗?妈妈说,广东那一块曾经泛滥过,后来管严了,也就逐渐减少了,然而湖南还没有开始大肆打击,所以才这么猖狂。因为是亲人,又不好揭发他们,这种事情一直持续到有人被查了,风声很紧,他们才收了手。

    不能舒舒服服地玩手机赚钱了,可怎么办呢?

    后来我再听说他们的事情,时间已经过去半年了。两个没有固定工作的人,一个靠在打牌的时候出猫赢钱,另一个靠做点电器维修补贴家用,一句话来说,他们是在啃老。

    然而令我惊讶的是,奶奶在电话中的语气是这般的自豪,她的孙媳妇,一个星期就能在牌局上摸回来几千元。what???

    这样的赚钱法,有什么可骄傲?每当我看到一米九的伯伯日渐痀偻的身影时,我都免不了一阵心疼。农村人要的有车有房,伯父伯母都给他们安排了,然而我知道,苦的人也是伯父伯母,他们的儿子能有多少积蓄?还不是靠他们的辛劳苦作。

    慢慢的,堂哥堂嫂他们开始想钱想疯了。

    先是家里的房子办拆迁,他们应该是在办理拆迁的事宜中,通过某些途径了解到了当年国土局工作人员犯的一个致命错误,在1997年地籍测绘时将老屋所有人的名字写成了爷爷和二伯的。但实际上老屋的分配方式几个兄弟早就在大家都认可的前提下商量好了,奶奶和我们还和拆迁办签好了合同。

    这个时候,那两个智障(这里指堂哥堂嫂)估计是想借致命错误捞一笔吧。他们以二伯的名义,把我和奶奶告上了法院。至于为什么是我,是因为在登记的时候,奶奶听说已成年未婚的可以额外领一笔安置费,所以把我的名字写了上去,在法律层面,是由我来负责的。他们告我们是说我们没有权利和拆迁办签合同,合同应该是无效的。

    去年那个夏天,妈妈把正在开的店关掉,一个人在湖南跑了很多地方,国土局、法院、乡里的证人证言、各种有可能的证据,都是她一个人在苦苦支撑。爸爸还要上班,不能三天两头地湖南广东来回跑,那段时间真的很委屈妈妈。后来,我把正在做的暑期工辞了,回到了家乡。到了家乡以后,有一次很不懂事,突然重新挑起了去旅游的话题,在外公的家里和妈妈大吵了一架,我当时是想着妈妈不方便和我去,那我自己和朋友去一趟张家界,妈妈他们担心我的安全,怎样都不同意。现在想想,更加后悔了。妈妈那个时候已经烦的焦头烂额了,我却按捺不住自己渴望的心情。

    最后官司还是输了,各种证据也没有那纸几十年前的证明权威性高。

    国土局方猜测可能是当年爷爷奶奶在家的时候胡乱讲了名字,爷爷奶奶他们当时怎么会知道其中的重要性。但现在要想修改那份所有证明,需要原来所有的人签字同意,提交材料。奶奶那边倒好办,但是二伯他们怎么可能同意。

    在法院的时候,最后那次开庭,我见到了他们一家。那趾高气昂的样子,让我想上去一人给他们两脚。真·特么·不要·脸。

    还是在打官司那段时间,有次我在街上,遇到了二伯,我习惯性地扬起了微笑,“伯伯”二字差点脱口而出。他先是看了我一眼,把头扭开了。我整个人木了一下,像是触电般醒悟了。就算这样,他仍然在我的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占有一处位置。

    那个夏天,还有几天快离开家乡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一路跑着从奶奶家冲去了几米外二伯的家。我疾步走进去,他们都在,除了二伯。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傻的可爱的堂姐说:"呀,梅子来了,快坐。”其他人立刻调整了一下表情,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然后傻的冒泡的我大概说了一些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谈谈的话

    没有人搭腔。堂嫂一边涂着指甲翘着手指,一边说:“大家都是亲人,好啊,那你为什么不叫我们?不喊我们一声?”我被这话咽住了。我内心在想:我喊你条毛呢喊。然后他们哄堂大笑。我的最后一丝温情,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了。我的喉咙里像吞了一只死苍蝇,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个所谓的家门。

    今年这个夏天,打的第二场官司,是在前一场官司输了后听从法官的建议下打的继承官司。爸爸这趟回去,是为了出庭。法院的判决结果出的那天,我问妈妈,妈妈说在忙着收拾东西,等回来再讲。

    然后11号下午,准备回来的时候,那三个疯子就下手了。

    我很想知道他们挥下棍子的那一刻,脸上挂着什么表情。

    为了养两个跟畜生没有什么区别的孩子,为了给他们多抢一点钱,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伯伯真的觉得值得吗?

    还有伯娘打我妈妈的时候,我妈手上连个防备都没有,她竟然下得去手吗?

    最后是青哥哥,算了不说他了,我觉得他脑子里可能装满了屎。

    然后是在这件事情里,从头到尾说自己处于旁观者,哦不,他们说自己是中立的大伯一家,我真的对你们呵呵了。

    就算说我们是在无理取闹,兄弟相争,你们做大哥的也不该旁观,更别说这整件事情就是他们在挑惹事端!可你呢!所谓的一个大哥,出了事情以后没有看望过自己受了重伤的 弟弟弟媳,好,这就算了。可是你还跑去怂恿奶奶,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掺合进去?奶奶是家里唯一的长辈了,你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所谓的亲兄弟,可真他妈讽刺。某些人还希望奶奶给二伯和大伯你们家多分一间房子,这件事就算了不争下去了。拜拜了您呐,没睡醒呢?

    爸爸好可怜,他只有他妈妈了。

    但是他还有我们啊!爸爸妈妈还有我和妹妹,以及外公一家,情况还不算太糟,嘻。

    还有我,在出生的地方像一个过客的我,却要忍受别人的目光和试探,“你是湖南人啊”

    “不 其实我是一个没有故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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