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养有两只鸟,一只名叫抹茶,一只名叫冰淇淋。冰淇淋蓝色肚子,黑白头身;抹茶绿色肚子,黑黄头身。这两只鸟不一般。
它们在一起,时而安静,时而吵闹,时而友好,时而打架。
每次给它们添米,它们就要抢食:你挤我,我挤你,争着把头往罐子里伸。最终,冰淇淋以个头优势取胜,独霸美食。哪知,抹茶“敌驻我扰”。
冰淇淋勃然大怒,索性不吃了,与抹茶大打出手:嘴咬,爪抓,头碰……一瞬间,叫声四起,鸟笼摇晃,一地鸟毛。
冰淇淋制服了抹茶,这才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抹茶像蔫了的丝瓜,在一旁可怜兮兮地看着冰淇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在哭诉,又似在乞求:“大哥,给我留点,好不好?”
一顿饱餐后,冰淇淋抖了抖羽毛,以胜利者的姿态,嘬一下抹茶的身体,以示安慰:“兄弟,记住,下次别跟我抢……里面多着呢,这下该你了。”
它们经常在笼子里扑棱棱地飞来飞去,像是想挣脱笼子的束缚。
我真想放它们出去。但我转念一想,它们太小,就连飞起来都很吃力,假若放它们出去,它们不会觅食,多半会被饿死。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它们在笼子里多待几天,等它们大些后再说。
于是,我时常放它们出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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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它们出笼后,并没有到处乱飞,而是待在笼子附近,啄食阳台上的花草。
到该回笼的时候,我把笼子放它们面前,抹茶很听话,自觉钻了进去。冰淇淋呢,誓死不从,满屋乱飞。我用手捉它下来,它就咬我手,痛得我一声尖叫。我一看,手背被咬破了皮。
“坏鸟鸟,敢咬我妈妈!”两岁多的儿子见状,将笼子举过头顶,然后往地上一摔。
它们吓得全身发抖,待在笼里不敢动,也不敢出声。
第二天早上,儿子玩鸟,又把鸟放了出来。
我们打算出门,我叫老公把它们捉回去。老公说它们从来都没有飞出过客厅,放心,它们不会乱飞。把纱窗关好就是了。
我记得所有纱窗一直是关着的,所以放心地出了门。
当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客厅里的两只鸟不见了。
东找西找,最后在厨房纱窗上找到抹茶,冰淇淋怎么也找不到。
原来女儿寝室的纱窗是开着的,冰淇淋从纱窗飞了出去。
我问女儿是怎么回事,女儿说纱窗关着闷得很,头天晚上打开的。
心爱的宠物飞走,女儿哭得很伤心。然而,对于并不喜欢宠物的我来说,并没觉得多大回事。我以责怪的语气问女儿。
“你晓得鸟出来了,怎么不关纱窗?”
“我记得好像是关上的。”
“那,怎么不去检查一下?”
“我以为它不会往寝室飞。”
“事实上,它已经飞走了……这是你疏忽大意造成的。”
……
后来抹茶一直被关在笼子里,再也没有被放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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