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门晨跑完,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便打算去吃个早饭。
清晨的人们总是充满着朝气的,有的人闲情逸致地坐着吃豆浆油条,有的人又却是匆匆买上一些吃的便又匆匆离去。我忽然注意到了在角落处有一个蛋饼的摊子,我上前买了一个。
记忆深处,贯穿我赞个童年生活的早餐好像就是蛋饼。泡了一晚上的粉干早上起来炒熟,加上一些酱油调味,再淋上一勺的猪油提香翻炒,香喷喷的炒粉干便是做好了,再卷进蛋饼里,一口咬下去,香气刺激了整个味蕾。
而蛋饼的配菜就是各种各样了,全凭自己喜好,想加什么就加什么,而在我朦胧的记忆里,最多的好像就是土豆丝、黄瓜丝还有生菜了,有时候还有肉松、香肠和梅干菜肉等等。
翻着零零碎碎的记忆,想起在读小学的时候,明天早上八点得到学校上课,而有时候作为值日生,需要在七点到校门口站岗,检查同学们穿校服佩戴校卡的情况。
七点得到学校意味着六点四十就得起床,而这对于年幼的我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可也是因此,我能吃到陆丰爷爷早餐摊刚刚出炉的一份蛋饼。
陆丰爷爷也不是姓陆名丰,只是他的孙子叫陆丰,至于他叫什么我忘记了,似乎也从未知道过。自打记事起,大家都叫他陆丰爷爷。
陆丰爷爷脸上有一条疤贯穿了整张脸,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起初我和几个小伙伴都怕他。可是后来发现这位老爷爷似乎永远都是笑眯眯的,很是慈祥,慢慢的就不怕了,而且早餐也时常光顾陆丰爷爷的摊子。
陆丰爷爷每次早上见了我,“小舟又这么早呀,上学去啊?”“是呀,陆丰爷爷我要蛋饼。”每次买蛋饼我只买五块钱,多了也吃不下。
陆丰爷爷熟练地在锅上浇上面糊,等饼成型敲上了一个鸡蛋后又给我加上一个,眼看着蛋液滑动着就和整张煎饼粘合在了一起,摸上了一勺牛肉酱,又按我们的口味放上配菜。我的配菜一般是黄瓜丝、酸萝卜和香肠老三样了,陆丰爷爷也不问我,早已记得了我的口味。放上了配菜又卷起来,装进了袋子之后陆丰爷爷总是笑眯眯地递给我,“快去吧别迟到了。”
这样简简单单的早餐,我从幼儿园开始吃,吃到了小学四年级,差不多占据了我的半个童年吧,我的饭量也从最开始的五块钱,涨到了八九块钱。
后来在我四年级之后,陆丰爷爷也不再出摊了,听说是他儿女看他年纪大了,不想让他再如此劳累,便把他接到身边去了。
后来读完小学,爸妈把我接到了城里读私立初中,一个星期才能回一次家,而在学校的食堂里我也从未见过蛋饼。偶有外出的时候我也看见过蛋饼的摊子,可都没有那多加点一个蛋和曾经熟悉的味道,吃起来也有些寡淡了。
初中三年对吃了什么早餐都没有什么印象,唯独记得这“不正宗”的蛋饼。
再后来上了高中,离陆丰爷爷离开也已经有了五六个年头,学校生活忙碌,平时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蛋饼这个东西。
每个星期放假回家也是吃着西餐,尝尝日料,偶尔走在街边,看见了蛋饼的摊子,脑海深处的记忆又会翻涌出来。可这的蛋饼似乎不再是蛋饼,同样的做法却是切成一块一块地放在碗里。偶有外出远行,吃上一份蛋饼也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走远。
偶尔在家,我也尝试着兑上蛋糊,弄上配菜,自己来做一个蛋饼,可再也没内味儿了,还是陆丰爷爷的蛋饼最正宗
童年慢慢流逝殆尽,陆丰爷爷的蛋饼,也再吃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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