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囚系3
短更,更劲爆在后面(*・ω< )
有了私设,OOC在所难免,我尽量避免因为放飞自我而搞出非常不靠谱的设定,有任何想法请看官老爷们不要留情使劲留言!!!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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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简直蹊跷透了,明诚从不知为何突如其来的冗长沉睡中慢慢睁开眼睛,环顾四周。
完全陌生的房间,不再是自己的公寓了。
约摸着十几平,他目测房间的大小,水泥墙,空气潮湿腐败,可能是地下室或者储藏间,他本想站起来走到门口瞧瞧,眯着眼找了好几圈也没找到门的位置。不但没有门,这里四墙上没有窗户,内部也没有安置任何家具——除了自己身下这张仅容一人的小床。一盏壁灯孤零零地贴在一侧的墙面上,另一侧的墙里嵌着几根长短高矮不一的杆子。
借着唯一的光源,他打算到跟前仔细看看那几根嵌进墙中的杆子是什么玩意,这样稀奇古怪的装饰品还是头一次碰见。奈何房间昏暗不堪,他又两腿发软头昏脑涨,刚起身马上又跌回去了。
明楼这个狗屁王八蛋居然绑架了自己!明诚在肚子里且了劲地骂。他才刚刚回国,怎么就冒出来这么个家伙跟瞧见仇家似的黏了过来。诸如此类的疑惑打宴会那晚在洗手间反复自问无数次——只是那时并不知道是明楼所为,如今看来应该是同一人干的了。
难不成在国外得罪了他的什么人?明诚回忆着一清二白的留洋生活,这种推测无论如何也讲不通。他蜷在床上辗转不安,好像脑袋里塞着千八百颗铃铛丁零当啷嗡嗡作响。所幸他只是睡着了并未失忆,清醒后渐渐回想起大约很久之前自己好端端地在公寓里,为着什么事跟明楼对峙,为的是争论什么事?哦对,这家伙非说自己是他的弟弟。这就更讲不通了,丢了弟弟去找警察啊,可堂堂明董事居然屈尊绑架了自己。
为什么呢?他这样问了自己太多次,眼下头疼得更加厉害,连着心肝脾胃一串地不得劲,便不愿再多费脑子去追究那些乱七八糟的细节。
兴许这是一场梦呢——明诚缩在墙角茫然地望着这间没有门窗的囚室,逐渐意识到自己并不能凭一己之力逃出去,便怀着侥幸之心想——兴许立刻再睡一觉,醒来一定就没事了。
他当即重新躺好闭上眼睛,似乎这般便可以马上离开梦境。
只是场噩梦,闭眼的瞬间明诚安慰自己,醒来你便又在公寓了。
或许有药物的作用,也许是饥饿,他真的睡过去了——说昏过去大约更贴切一些。毕竟真真切切没吃没喝数十小时,又一路颠簸来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赶路的经过明诚自然是不知道的,那时正在药劲头上。他当然也不知道那药里有什么成分,麻0醉再加点安神?反正抵得过医院里所有种类的安眠药。这全都要感谢明氏的产业涉及之广泛,盘根错节于这座城市的各行各业,加之明楼黑白两道通吃左右变脸,搞点稀奇古怪的药易如反掌。
在他充斥着悲情色彩的二十余载生命里,这应该算得上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了吧,转醒的时候明诚发现自己仍旧躺在这个无门无窗的鬼地方,真想干脆一头磕在墙上,撞出个洞来跑掉。
发现明楼也在的时候他知道哪怕撞墙也不顶用了,罪魁祸首端坐在床沿边上,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
明楼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眼神中的情感让明诚由衷地不适。
“醒啦,”绑架犯俯下身体,凑到他耳边几乎用着气息同他讲话,“饿吗?吃的都给你准备好了。”
明诚缓缓坐起来,感受着胃肠传来的阵阵绞痛,却对吃饭二字毫不在意,。
“我在哪?”
怎么逃出去?怎么办?
“在我家。”明楼不理会对方的质问,诚恳地坦白,就差把精诚所至四个字也一并刻在脸上,
“我的私宅,没人知道的地方。”
门在哪?到底怎么出去?
两个人各揣着各人的心思,明楼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阿诚如何重归身边,可他的阿诚所求的全是怎么从这个鬼地方逃走。
明诚先是呆滞地盯着明楼许久,转而垂下眼眸,像是在思索,过会又抬起头,皱眉,疑惑,继而又低下头,似是陷入了某段难以释怀的回忆。
如此一举一动,倒真像是个自幼离家多年乍然重回长兄怀抱的小弟。明诚卯足了劲,既然演戏就干脆演齐全套。他抬眼,努力让自己在明楼眼中更无助更茫然失措,这一刻明楼刚好也抬起头,俩人对视良久。
明楼的眼中突然爆发出一股股明诚难以理解的热忱,期待,急不可耐,患得患失…倾泻而出,流淌,又堆聚于明诚的身前,明楼起伏不定的胸口让他困惑——即便再深刻的兄弟之谊似乎也不配承担如此复杂的情绪。
怎奈戏已至此,不得不继续。
“哥,哥哥…”
此时的明诚还意识不到自己假意扮演的真情流露会带来什么后果,眼下他也管不了那么多,逃命要紧,他心想,只顾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眸子亮晶晶的,可怜兮兮的眼神使劲往明楼身上砸。
哪怕吃点亏也罢,何况是装可怜呢。明诚默默打算着,实在不行干脆装成“阿诚”一两天也罢,棋行险招,明诚如是想,先找到机会离开这个没窗没户的闷盒子,其余的事情等出去了再考虑。
然而后续发展是明诚始料未及的。听见哥哥二字,明楼由坐变跪紧跟着一把熊抱了他,当场就哭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
明楼哭的着实狼狈,明诚却被这突然袭击搞得愣傻,有话好好讲怎么哭上了。
“我绝对不能再让你离开了,”死搂在腰间的胳膊抬起来胡乱蹭掉一把鼻涕,接着抱住继续哭,“我要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
这回明诚彻底傻眼了。
如果说在此之前明诚对整件事所感是不明不白,怀里明楼一把鼻涕一把泪让他只跟着哭笑不得起来。
回想初见明楼的模样,再看看现在怀里涕泗横流的大男人,明诚现在除了无奈别无其他。
“你,你别哭了,大哥。”
虽然当务之急要让明楼冷静,可看着人前儒雅稳健的明董事此刻在自己怀里爱之深悲之切地嚎啕不止,明诚慌得手足无措,安慰也不是,晾着他也不是,哪怕说点什么也无从开口。
“大哥,让我出去,咱俩出去好好聊,你先别哭…”
“不行。”
没想到明楼这般斩钉截铁地拒绝自己,是准备学汉武帝金屋藏娇吗,明诚心下一阵悚然。
“我们出去聊不好吗,大哥,”一边盼着明楼赶紧平复心绪,他急切地提议,“我不能总待在这里啊。你看这地方,我,我怎么活呀,我外面还有工作呢。”
“你别担心,”明楼伸手宠溺地抚着明诚的脸,“你的房间还没弄好,回头收拾好就让你换过去住,还有工作的事你不用愁,我去帮你处理。”听到只是暂时待在这里,明诚暗自松了口气,下意识地歪头躲闪明楼抚过脸上的手。
明楼装着对明诚的避闪毫不在意,柔声道:“我去吩咐人把晚饭给你送来,你一天没吃东西,别饿坏了。”
突然灯灭了,明诚只听见隐约有滑轮滚动的声音,明楼的脚步越来越远。他待在黑暗里一动不动,好像跌入海底最深处的岩滩上。他不喜欢黑暗的环境,还有寒冷,这总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在北欧旅行时,冰雪漫天里,村落边界寒气氤氲的树林和山野间阴冷的谷底。
他环抱双腿靠在床上,黑暗容易让人昏昏沉沉,睡意再次汹涌袭来,也完全抹去了饥饿的滋味,连先前腹腔中传出的隐痛也神奇地消失了。睡吧,只是灯突然又亮起来,明诚不适地捂住眼想要遮住仅有的那缕光,指缝中看到明楼端着餐盘笑眯眯地正走过来。
“来,先吃饭。”明诚接过一只瓷碗,碗里冒着热气的米粥散发出陌生却诱人的香甜味。
“冰糖糯米粥,你小时候最喜欢喝的,快尝尝。不知道这么多年了,老伯家的糯米还是不是当年的味道……”明楼夹着托盘一屁股在地上坐下来,絮叨起明诚从未经历过却又真实存在的童年:糯米粥,绿豆糕,亲戚家的果园,兄弟三人偷果子被发现后大姐的呵斥,桩桩件件历历在目,听的明诚云里雾里又有些心生羡慕,真是个幸福的小孩啊。舀起一勺粥含进嘴里,米粒软糯温柔,明诚不禁露出一点点欢喜的笑容。粥的味道的确好,可惜没送进那真正熟悉它味道的孩子口中。
明楼在一旁看着明诚的笑,紧跟着笑纹从心底一直舒展到嘴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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